气氛逐渐不受控,正往迟年最讨厌的方向发展,他感觉很不舒服,抽出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条件很容易办到,但他就是下意识地抵触,相比较陆封覃强迫他做爱,这种看似纯情的行为更让他没来由地讨厌。
看得出他在犹豫,陆封覃突然起身掐着他的腰一提,轻而易举地将他放在办公桌上。
迟年来不及反应就被抱着坐在一堆文件上,陆封覃的钢笔还膈着他的屁股。
“很难吗?”陆封覃微微俯身,距离很近地问他。
他双手撑着迟年身侧的桌面,打开的肩膀很宽,迟年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一下,他完全被陆封覃的身体和气息包围。
迟年偏开头,保持着拒绝的姿态。
他在心里盘算着这比买卖划不划算,想来想去觉得亲一下没有什么大不了,前提是陆封覃说话算话。
他的眼皮半垂下去,陆封覃发现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又很密,像两排乌黑的刷子,让人想伸手摸一摸,亲一亲。
原本是等着他回复,陆封覃却逐渐有点心猿意马,眼神直白赤裸地盯着迟年的脸看,一分一毫都不放过,目光中是浓稠地化不开的迷恋。
“啵”一声,迟年突然转头亲了他一下,吻在他的下巴一侧,许是急于完成任务没拿捏好力度亲得有点响,听见声音迟年脖子顷刻间弥漫上绯红直至脸颊耳朵。
陆封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震在了原地,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眸光一闪,表情错愕,心脏都脱离控制,没有缓冲地跳动起来。
“行了吧!”迟年受不了眼前的状况,简直想立刻消失。
陆封覃撑在桌上的小臂挽起了袖子,连着肩臂的肌肉都鼓起,青筋和血管攀附而上。扣裙欺医菱?舞*笆/笆;舞镹菱
他的眼底幽深得像一个漩涡,看着迟年,目光犹如实质,让迟年如坐针毡。
过了两秒,他摘下眼镜一扔,抬手握着迟年的侧颈,拇指按着迟年的下巴尖打开他的口腔,长舌直驱而入,强势急切的吻将迟年吞没。
“唔……”开合太过的唇角滑下一丝晶莹,迟年往后躲着,却被按住后背动不得,他仰着脖子,呼吸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艰难地溢出,一声比一声微弱,他快要窒息。
陆封覃缠着他的舌头用力地亲他,暧昧的水渍声和喘息声响彻房间。
站在他腿间,陆封覃按着他的身子向自己贴紧,跨间鼓起的性器隔着布料毫无章法地蹭他的腰腹大腿,迟年被他蹭得浑身发热,没有Omega能抵抗得了自己的Alpha散发的邀请。
他无法撼动分毫陆封覃逼压下来的身体,只得用力地攥着他胸前的衬衫防止自己被按倒,半晌骤然松开,他难耐地拍打陆封覃的肩,悬空的小腿都急得乱蹬。
陆封覃终于放开他,额头相抵。
迟年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吸着新鲜空气拯救他差点干涸的肺,眼睛含水,睫毛洇湿成更黑的墨色,嘴唇都红肿,下巴有一点湿了,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陆封覃又吻他的脖子,在那白皙的皮肉上留下一个个斑驳的红印子,然后分开看着他,着迷似的亲他的鼻尖,说:“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是不知道换气。”
听得出有点不满足,迟年眼皮撩起,瞪了他一下,对他这无耻的行为和语言报以鄙视。
“别这么看着我。”他偏头亲了一下迟年的脸颊。
“都看硬了。”
明明就没有软过,好像之前用下面的凶器顶迟年的不是他一样。
迟年快要气死,掀开他跳下桌子一溜烟跑了。
陆封覃盯着被用力关上的门,泄愤地扯掉领带撂到桌上,抓起凉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试图浇灭身体里的躁动。
全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