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往上移动,瞥到来人赤裸着的上身,目光识相地停下。群!二30溜九二3九陆
“陆总您好,我叫迟年,GNC给阚舟大学的资助名额被非人恶意占用,校领导不作为......我实在走投无路……擅自前来这里找您......”
迟年感觉自己的声音越说越吃力,好像喉咙被慢慢掐紧,呼吸都变得困难,但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踏入这个他本不应该来的地方。
脑海中的尽头闪现出迟月的脸,失去这次资助,送迟月出国留学的计划就要暂时搁置,迟年感觉自己被一股力推着往前走,他在黑暗处深呼吸,然后继续说。
“我要举报阚舟大学的生化院院长......”他陡然停下,因为眼前突然出现一副修长的指背,手指骨节明显,手背盘错着青色的血管脉络,看起来极为性感又充满着绝对的力量,这双手轻缓地掀开他眼前的帽檐,毫无征兆地打断了他的话。
迟年的声音是很好听的那种,清朗的少年音,很容易抓住人的耳朵,让人想去看看这幅嗓子背后长着什么模样。
陆封覃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人,窗外莹白的月光洒进来些许,落在地板上,反光恰好罩住面前不很高大的身量,他看着那不断开启的双唇,唇色很浅,看起来却很润,说话间嘴角会自然地勾起,尽管并不是在笑,精致的下颌线一半掩在质感很硬的雨衣领中,同遮住的鼻梁和眉目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一看究竟。
遵循本能,他伸手掀开了碍事的帽檐。
倏而抬起的眼睛,像两颗亮锃锃的黑曜石,猛地射落在他幽深的心湖中,荡出一圈圈消不尽的涟漪。
喉间的烈酒升腾起灼烫的后劲,陆封覃喉结滚动,偏头看着迟年。
那张脸上沾了些水迹,鬓边和额头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分外洁白的皮肤上,睫毛湿成一簇簇,微不可查地颤着,目光尽力藏住慌乱。
陆封覃忽而一把摘掉迟年的帽子,手钳着他的下巴将他拖入客厅的月光下,将那张脸看得清清楚楚。
迟年注意到他的瞳孔陡然变大,歪头打量着自己。
似乎在将他细细地看尽。
“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声音很低,有浸泡过酒精的迷离音色,不知是还未褪去的情欲还是别的什么,让迟年感觉耳际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