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手上使了点力,让迟年吃痛。
“迟年。”
话音刚落,楼上下来一个人,伴随着一阵手机铃声。
“一直响,吵死了。”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Omega,应该是陆封覃的床伴,他披着一件浴袍,说话间眼神一直轻飘飘地落在迟年身上,和陆封覃握在他下颌的手上。
“这位是?”
陆封覃没有理他的问话,低头看一眼手机,接起来,全程都没有放开迟年,甚至换了位置掐在他的脖子上,迟年潜意识里觉得不要擅自挣扎比较好,尽管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且有几份惊慌。
“抱歉陆总,那个......刚刚送错人了,是长丰集团郑总的秘书说……给您送人过来,我接人的时候这位先生突然冒出来直接说找您,我还以为是长丰的人,就......送过来了,是我的疏漏,不好意思陆总,我现在过来把他接走,您方便吗?”
听筒里的声音不小,在场又无人说话,周遭寂静,只有外面沉沉的雷雨声,迟年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原来他耽误了床伴侍寝,怪不得陆封覃这么不高兴。
迟年心里觉得荒唐又有几分害怕。
“方便。”陆封覃说完便挂了电话,终于将他放开。
迟年条件反射地抬手摸了摸被掐握的地方,很疼,但他忍着没吭声,因为眼前的局势对他非常不利,他很明显耽误了陆封覃的事情,因为他,该被送过来的人没有来,而他一个陌生人兀自闯入。
他在逐渐丧失的底气中盘算该怎么解释能够让陆封覃不怪罪他又可以答应他的请求,尽管他自己都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陆总,很抱歉影响了您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弟弟迟月本来获得了GNC的资助,有学籍资料可以作证,但是学校在公示的第三天突然撤掉资格,并且没有告知我们理由,请您......”或许是有第三个人在场,让迟年感觉自己像在被围观,有求于人的卑微姿态和袒露人前的无地自容让他的情绪逐渐崩溃,他强忍着快要破碎的声音,不敢眨眼怕有东西溢出。
他此刻无比厌弃自己的泪失禁体质。
“请您......帮帮我。”
外面一声巨响,紧跟着劈出一道闪电,爆亮的光一瞬间照亮迟年湿润的眼和苍白却异常漂亮的脸,又很快暗下去,好像昙花一现。
陆封覃静静欣赏着。
“哭什么,又没说不帮你。”
把酒杯递给站在一边的床伴,他向迟年走近一步,距离骤然缩短,高大的身形逼近,赤裸的雄性体魄散发着难以直视的压迫感,迟年不由得后退一步,抬起头。
“青了。”陆封覃歪头看着他的下巴,伸手在被捏出痕迹的地方来回地抚摸,动作透露出隐晦的色情。
距离很近,他的目光从那里慢慢游弋上来,看进迟年错愕的眼中,突然一笑,一直冷感的神情变得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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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经弄。”
“新宠?”看到迟年被司机带走,方晨终于忍不住问陆封覃。
一口喝完玻璃杯中的酒,陆封覃转身上楼,同时下逐客令,“叫车接你。”
方晨被点着了,盯着陆封覃的背影,声音故作刻薄,“陆总,这样不好吧,怎么也得和我分开了再找下一个,”他自以为了解陆封覃,高傲地踩着对方的逆鳞说:“找也得找个像样的。”
陆封覃闻声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他,表情很平静,再开口时声音还带上了困倦。
“分开?我想你是累了,回去睡觉吧。”
在陆封覃眼中,他们甚至没有在一起过,除了偶尔上床,他们没有除此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