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的医生刚好进来,听见他这话,说:“缝了十二针叫没事,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拿身体当回事。”

“十二针?”陈深听到他的伤势直心惊。

医生瞥了他一眼,带着责怪的表情,“对,还是一个人来的,也不知道你这Alpha怎么回事,让自己的Omega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个人来医院......”

误会大了,迟年和陈深同时开口解释

“我们不是。”

“下次不会了。”

......医生举着药罐子和医用夹的手停在空中,看着他们两个,过了几秒才说:“吵架了?”

迟年眼睛一闭,换药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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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几天先住我那边吧,你一个人不方便。”陈深扶着迟年上车。

迟年委婉地拒绝他,无论是人情还是其他的,他都不想欠陈深太多,“不用了,迟月会照顾我。”

陈深不放弃,劝说的语气是温柔的,“迟月会做什么,你那么惯着他,而且他还要上课,总不可能一直在家里。”

“真的不用了。”迟年的语气很坚定,尽管面色透露着憔悴,这让他看起来有一丝细微的破碎感。

陈深转头看着他,停车场的光线很暗,他感觉迟年的眼神也变暗了,好像没有一点光。

“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你不用这样排斥我,我不会对你提任何要求。”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听起来很让人安心,迟年怕自己陷进去,执拗地转过头,看着玻璃上自己糟糕的样子,他用力眨了眨眼睛,选择沉默。

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像躲在一个玻璃罩子里面,拒绝一切靠近。

陈深没有办法再强硬地试图打破玻璃罩,因为迟年看起来脆弱又紧张。

虽然没有去陈深家里,但陈深每天都会过来看他,起初迟年一直不让他来,陈深便减少了来的次数,用怀柔的方式让迟年接受他的频繁出现,到最后每天一次迟年也不再说什么了。

但是迟年让他避开迟月在的时候来,他没有让迟月知道他受伤了,脸上的伤迟月问的时候也只是说不小心摔倒了。

拆线回来那天,他在车上感谢陈深,他说他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东西,陈深笑了,笑他太过明显的拒绝,也笑自己万般努力都走不进迟年的心。

迟年不是没有感情,相反他是一个在爱情上极为炙热的人,爱与不爱的极端性让他对爱情这件事情变得挑剔,就像洁癖一样,容不得一点污渍。

他不喜欢陈深,就一点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多一分的时间和精力去开始一段恋爱,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让他无法停下脚步休息片刻。

“还有半个月,你准备一下资料,申请美国那边的学校吧。”

迟月一回家就听迟年这么说,他正埋头吃饭,头从饭碗里抬起来,看着迟年,“怎么了哥,不是下学期才申请吗。”

迟年不想解释太多,只用迟敬中搪塞迟月,“他马上出狱了,你尽早出国。”

迟月放下碗,觉得迟年突然变卦的行为很奇怪,“下学期也来得及啊,不是都说好了,而且现在钱也不够啊,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迟敬中一旦找到我们......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可是你有学业,他如果去找事,你很有可能就上不了学了,你想看到你的前途,和......”他停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迟年做退让,放弃了太多他本该拥有的东西,也从不哭诉自己的牺牲。

第一次,迟年将这些事情在两人面前直白地摊开,“和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都被他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