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在不远处播放《好运来》,陶画对着太阳,大声却结巴地宣誓:“我,陶画,无论富贵贫穷,无,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施砚最,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他没说过婚礼誓词,甚至连婚礼现场都没怎么参加过,以前别人家结婚觉得晦气,不愿意邀请他们。
他太紧张了。
相比起来,施砚就自然很多,可能这就是学霸高中三年,各个演讲发言锻炼下来的临场本事,任何时候都能镇静自若。
“我,施砚,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陶画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将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
末了,他望向陶画朝他跑来的身影,低声添上一句:“永远不离开。”
第66章【if线】谁的小孩?小
“你这猪脑子不如拿火锅店烫了算了,跟你说多少遍螃蟹孕期不能吃,我下次非得把这些忌口东西贴你脑门上。”
肖荀指着菜谱在厨房门口跟宁钊发火,宁钊靠在门上装死,自知理亏,不敢还嘴。
陶画坐在桌子最左边,头都不抬,一粒接一粒往嘴里塞核桃,腮帮子鼓鼓囊囊,没咽完还想继续吃,不知道的得猜他是不是经历过非人的虐待,饿疯了。
“慢点。”
施砚按住他的手腕,动作柔缓,不敢强来,这也让陶画轻易从他掌心挣脱。
自从一个月前去医院体检查出来有身孕后,陶画就被三个紧张过头的男人按在家里,全职养胎。
对此,陶画本人持有异议,他觉得才两个月,还能继续上班,毕竟这份工作是他靠真才实学亲自面试聘得的,要是这时候辞掉,再进估计难,他不想放弃。
肖荀不同意:“小祖宗,我给你发工资,你好好在家待着,别乱跑。”
“这是工资的事吗?我不缺钱。”
陶画硬气起来,他早就不缺钱了,变成曾经向往的那样,倦懒地瘫在沙发里,浑身上下散发着“钻石王老五”的气息。
“我要实现人生价值,为社会做贡献,不然我大学四年岂不是白念了?”
宁钊难得和肖荀统一战线,苦口婆心地劝陶画:“响应国家生育政策也算为社会做贡献,等生出来再工作不迟。”
这话陶画不爱听,他捏起桌子上的体检报告,孕期八周几个字,怎么看怎么难受。
也不能说难受,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本来他一天到晚吃吃喝喝,想玩就玩百无禁忌,现在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小生命,像从肚脐眼那伸出来几条看不见的绳索把他四肢缠住了。
有点害怕。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误诊?”陶画手搭在平坦的小腹上,感觉不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明明我以前去医院查,医生都说我怀不了,这怎么就……好突然。”
“说明他是专程来找你的。”
宁钊蹲到他跟前,拉住他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捏了捏:“不会出事,明天我会调人来家里再给你检查检查,让你放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
陶画把手抽出来,满脸忧愁,抓着宁钊的头发解压似的顺毛,宁钊不敢反抗,由着他玩。
“不对,也担心这个,但是不止这个。”
陶画说不好,怀孕这件事对他冲击太大了,他一会儿想孩子究竟是不是真的,一会儿想孩子到底是谁的,还要想孩子以后出生了怎么办,会不会跟他一样生理结构有问题。
不定因素太多了。
宁钊被拽掉几根头发,陶画没知觉,直到施砚拉住他。施砚手太凉,一下给他冰醒,松了手,宁钊这才得以解脱,头皮阵痛舒缓。
“这件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