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砚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喜欢让陶画也说不出话,他给出简短的回应:“不回。”

陶画被他掐着腰往下按,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那……啊……欧洲那边……”

“不去。”

陶画从施砚话里品出少有的赌气,一时半会觉得新奇,他从肩头上撑起来,眼睛含着水,撞一次就掉下来一滴,砸在施砚身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施砚就停了下来,他最怕陶画哭,不管在床上还是床下。

“欧洲旅行不是几个月前定好的,他俩知道我们来哈曼斯了吗?”

施砚抬手抹去他的眼泪,“不知道。”

陶画继续问:“你是怕我联系他俩,所以手机也不还我?”

这回施砚没有立即说话,那点心思被陶画摆到明面上提,就显得他十分自私小气,因为之前大二在寝室里已经签署了陶画亲自编排的《四人和平协议》,虽然他并非自愿。

故意阻拦陶画不与其他人联系,属违规条约,要给陶画一万块钱。

“回去后给你转账。”

施砚还是不想放人离开,他微抬起下巴,想要亲吻陶画,却被一根手指挡了回去。

陶画睫毛被眼泪结成一块,捏住他下巴左右转:“你是不是想给我藏起来,不给我手机,不让我上网,就住你私人小岛上,跟你上床,毕业了,你打算玩点刺激的,囚禁我?”

“没有。”施砚呼吸湿热,声音很轻也很慢,“我不会强迫你,你随时想走都可以。”

陶画手指从他嘴唇上移开,低头飞快地亲了他一口,“我问你,你现在还想不想放我走?”

唇上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施砚还没记下这一秒的感觉,陶画就离开了,他向来珍惜陶画给予的每一次主动亲吻。

缠绵的接吻比性更令他着迷堕落。

短暂的极致愉悦让施砚头脑飘忽,顺从地说出心中所想:“不要。”

他不想放陶画离开,他想让陶画永远留在哈曼斯,留在属于他的小岛,把这一刻无限延长,直至永恒,同时他又清楚地明白,这不可能。

陶画并不独属于他,不会只为他一个人停留,也许马上就会告诉他明天走……

“那就不走了。”

陶画瘫下来,像根软面条,重新把身体交给施砚,他趴回汗淋淋的肩头,呼出的热气打在施砚颈侧,“咱俩偷偷的,别让其他人知道。”

他趴在那等了会儿,没等到施砚说话,插在他体内的阴茎也没了动静,硬倒还是硬,就是不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陶画不明所以,他没想那么多,少来两个人他少遭点罪。近半年肖荀玩得越来越开放,真给他安排上了三次四人行,几天下不来床,他感觉刚做完那两天走路都漏风。

如果可以,陶画希望自己的床上只有两个人。

“不做了?”

他在施砚身上蹭了蹭,不做他可要去浴室清理清理,洗洗睡了。穴道里精液撑得难受,又黏又多,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内射。

谁知施砚突然把他颠了起来,这一颠不要紧,直接把鸡巴顶进最深处,陶画惊呼一声,差点没被捅穿。

“我们是什么关系?”

陶画好不容易控制住险些扭曲的表情,抓着施砚的脸往两边扯:“我都快被你操死了,你问我是什么关系,当然是”

“爱人”这两个字卡在嘴边,陶画在那个瞬间对上了施砚的眼睛,他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才会看到施砚眼眶里竟滚着一滴细珠,晶莹,透亮。

陶画认为,人会流泪的原因无非两种,要么痛要么爽。

施砚绝不会因为操他屁股爽到哭,所以得出结论,施砚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