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会轻易定论,毕竟人的声音有可能相似,谁也不敢肯定这一定是给他送伞的那位。

于是中午施砚去的很早,两点上课,他一点就赶去了学校,带着那张手帕,他把手帕放在陶画桌子上,第一节下课后假装无意经过隔壁班,果然听到陶画在惊讶地和同桌说他前段时间丢了的手帕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教室。

笨蛋。

连手帕送人都忘了,还以为是自己弄丢的。

所以要把伞还给他吗?

施砚想了一宿,在窗外出现第一缕阳光时决定留下伞,他想给陶画还点别的东西。

先开始他以为他是想和陶画成为朋友。

成为朋友的第一步是了解,充足的了解才能让两人的相处更加自然,他开始偷偷地观察陶画,在每个课间的擦身而过,在班里流传的隔壁某帅哥的八卦,在课间操斜向右45度角的纤细身影,以及并不顺路的回家路上。

日积月累的观察后,他发现陶画喜欢发呆,身体素质不太行,喜欢垃圾食品,比如辣条可乐之类的,但很少自己去买,总是蹭同桌的或是其他班小女孩给他送,尤其钟爱火锅,经常在回家路上闻火锅的香味。

了解已经够了,那么要怎么开口和陶画打招呼呢?

施砚又想了一宿,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如法炮制,在中午一点来到学校,往陶画桌上塞了一张小纸条和一包卫龙。

星期天跟我去吃火锅。

他在隔天中午收到了陶画的回信。

死骗子,别烦我,快滚。

辣条倒是没还他。

施砚低落地拿着纸条走了,很显然,陶画拒绝了他的邀约,第一次搭话尝试失败。

回家后他反省,是不是这一句话写的不够诚意,太轻浮了?要不要专门拿张信封,写篇小作文塞里面去和陶画仔细介绍一下自己呢?

可他又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写什么。

先写再说吧。

施砚买了信封,和无数张信纸,他决定等写出最满意的一张再给陶画送去。

算了,这张写的太生硬。

算了,这张写的太啰嗦。

算了,这张……这张字写的太丑了。

他对每一封都不满意,总能挑出刺来,于是一天天过去,一年又一年,直到高考结束的那一刻,他的信还是没送出去,塞满了整整一书柜,从最开始的“你好,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到最新一张,“你好,我喜欢你很久了。”

他总觉得不够好,信不够好,写的不够好,自己不够好,哪里都不够好。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不是骄纵自傲的,会自卑,会眼神躲闪,会如履薄冰,还会时不时的感到窒息。

他的感情不敢外敛,收的太紧,困住自己,留下遗憾;可他又喜欢的太热烈,眼睛已经习惯追逐陶画的身影,偏又不敢开口,主动迈出第一步。

高考结束的那年暑假施砚鼓起勇气想把人约出来,但隔壁班同学给的陶画的联系方式却怎么也打不通,他没找到人。

算了,大学再想办法送出这封信吧。

施砚的世界像一个灰色的抽屉,里面有一把伞,一封信,和一块小小的,发光的,漂亮的玻璃,叫陶画。

第33章32小

陶画每次直播都在这个破旧宾馆的小房间里,他习惯带一条毛巾来垫在身下,以防玩过头高潮催生的水大面积喷到人家床单上,却没有哪一回像今天这样,毛巾根本不够用,湿答答的缩成一团被肖荀扔去地上。

他脸朝下趴着,逼里的按摩棒换成了跳蛋,压到他最深处,毫无感情地快速震动,后面被肖荀填满,肉刃捅干的根本合不拢。

前后两个穴同时受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