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了理性可以思考的范畴,令薛汶推断不出薛怀玉因何对他产生这种情感。

人对于无法理解和掌握的事情,是会本能地抗拒并产生负面情绪的,所以薛汶下意识地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抗拒,以至于此刻连上楼的勇气都失去了。

但他无处可去,也只能坐在没开灯的客厅独自喝酒。

酒精渗入血液,伴随着心脏的跳动在身体里奔涌,泵上大脑。某个瞬间薛汶感觉自己好点了。酒精成功麻痹了理智,让他能够感性地放弃思考。

可就在这时,昏暗的客厅忽然亮起灯。

光线驱散了夜色带来的冰冷,薛汶心一跳,从昏昏然中猛地回过神来,转头朝身后看去。

薛怀玉站在楼梯口,手还放在电灯开关上。

暖黄的灯光照亮那人的轮廓,令原本好看得不近人情地五官都柔软不少,不再有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疏离感。

他们就这么无言地对视许久,直到薛怀玉向这边走来,说:“想什么呢?快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那股好不容易借酒精压下去的烦躁因为这人的打扰再次袭来,让薛汶心烦意乱。他不想回答,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然而薛怀玉弯腰凑到他身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会儿,问:“看着我心烦?”

被一语道破的薛汶差点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跳了一下。

“因为我亲了你,又不肏你?”那人继续问道。

“闭嘴。”薛汶忍无可忍。

薛怀玉却像是很享受他这种烦躁的状态,听见他的回答反而埋头凑到他颈侧,又落下几个吻。那人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掌心贴在喉结上,仿佛随时都会收紧扼住喉咙似的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