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娘和几位姨娘带着哭腔的劝慰声。

兄长带着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随着娘的呼唤,他终于透过人群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看着那张娇美的脸上透出的惨淡死气,那一瞬间,徐沭禾几乎都以为自己的姐姐已经死了。好在那微弱起伏的胸口让他立刻从惶恐中回过神来,他松开兄长的手跑到了姐姐的床边,两手握住了对方冰冷柔嫩的手,“姐姐。”

少女鸦色的睫羽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那双无神的眸子落到徐沭禾身上。晦涩的目光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姐姐喑哑虚弱的声音,“阿禾,你回来了......”

她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哽咽起来。

“你看到阮大哥了吗?他,他一定很难过吧。可怜的阮大哥,为什么非得逼他娶那样恶心的人呢......”

兄长将有些无措的他拉到了一边,自己蹲到了姐姐的跟前。徐沭禾听着对方安慰少女要养好身子,说那腌臜的莽汉不过是阮家延绵子嗣的工具,等孩子出生定会被休弃。而娘亲也在这时凑了过来,顺着兄长的话安抚姐姐,说若是姐姐真心想要嫁进阮家,届时,家中自会想办法。

徐沭禾被挡在了人群外,茫然地看着姐姐那双浑浊的眼里逐渐亮起了光华,那张惨白的脸上也似乎慢慢有了丝血色。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这些日子经常听见的那个词可怜。

次年仲春,他随父亲兄长一起前往阮家,商议亲事。

那是他第二次见到周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