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让文雅姐做好了送到二号包间。你忘了吗?还是那个诱导剂的后遗症,导致你记不得那天所有事了。”

“我发誓了了,真的不是我,我那天出去是为了找子明聊一聊,那天他……因为周勤,对你有些莫名的敌意,我当时是借口说要出去是为了去找他聊清楚,至于什么点了酒还有送到二号包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

江澈放软语气,“了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好不好?”

苏佩站在一旁许久没说话,闻言道:“是的,程尘。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一个人在蓝海实在无法让人放心,回立阳给我们一个照顾你,向你认错的机会。”

良久的沉默过后。

程尘半睁开眼,看了看江澈和苏佩,缓缓摇了摇头,他说不要。

江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赤红的眼底滚落,他松松抓着程尘的手,额头抵在他冰凉的手背,哑着嗓音:“了了,要怎么样才能跟我回去……”

沉默。

还是沉默。

江澈滚烫的眼泪沾湿了程尘的手背,温度仿佛要透过手背薄薄的皮肤一直传递到心脏。

江澈无声地留了许久的泪,病房里的苏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个。

一个崩溃,一个平静。

江澈抬起脸,眼眶仍然红着,泪痕被抹去,他松开程尘的手,朝他笑了笑,“了了,我还给你好不好?”

“我还给你,你跟我回家。”

程尘蹙着眉,没明白江澈在说什么,就见江澈拿了一旁桌上锋利的水果刀,毫不犹豫地用力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红的血液霎时从手腕被划开的皮肉里涌出,染红了病床上洁白的床单,咸腥的铁锈味在房间里蔓延,逐渐变得浓重。

程尘苍白着一张脸看着江澈左手手腕不断流出的带着薄荷味信息素的鲜红血液,半晌才反应过来,伸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抓住江澈拿着刀的手腕,声音虚弱而颤抖。

“你在做什么?江澈你疯了吗?!”

程尘手背上扎着的针因为陡然的动作被扯掉,针孔周围一片青紫,沾着红色的血丝。

江澈看到他白得透明的手背皮肤上的血丝瞳孔猛地一缩,手上松了劲,水果刀当啷掉在地板上,他因为血液迅速流失唇色苍白,握着程尘的手,声音发抖,“了了,你流血了。”

医生护士和苏佩这时从外面推门进来,一众人被病房里一团糟的景象弄得大惊失色。

程尘喘了一口气,脱力地靠回床上,闭着眼道:

“他受伤了,麻烦帮他止血包扎吧医生。”

等江澈被强硬带走包扎好伤口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被血液浸透的床单换掉,病房里的空气重新覆盖上医院熟悉的消毒水气味。

江澈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拉住程尘的手指,抿唇看着他手背上滚针弄出来的鼓包和青紫,轻声问:“了了你疼不疼?”

程尘掀开眼皮,倦怠的眼神看向江澈被包扎好的左手腕,层叠缠绕的白色绷带下洇出鲜红的血色。

程尘的眼神上移,看着他失去血色的脸,声音低不可闻:“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