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江澈嗓音发哑,垂眸揉了揉他冰凉的指尖,“对不起了了,我……”

程尘闭了闭眼打断了江澈的话,疲惫道:

“我跟你回去,别再做蠢事。”

江澈愣了愣,过了两秒后陡然反应过来,红着眼眶吻了吻他消瘦的脸颊。

“好。了了,我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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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尘被发现得晚,失血过多,精神不济,靠着床坐了一会儿,很快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呼吸声轻轻浅浅的。

江澈握着他的手坐了一会儿,看他睡熟了,起身亲亲他鼻尖和嘴唇,轻手轻脚地把床摇下来。

江澈示意苏佩到病房外面的会客室,两人坐在小小的沙发上,声音压得很低。

“母亲,我们等了了状态好一点再回去吧。”江澈道。

苏佩叹了口气,看着儿子割伤的手腕和他苍白的脸色,道:

“当然,他失血有点多,怀孕了又有些营养不良,所以身体状态才这么差,我和医生已经聊好了,明天中午我们回立阳。你刚刚自己割的伤口也很深,需要休息。”

“不过江澈,我问你,除了刚刚你们说的那些事,你还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做出今天这么极端的举动,你之前就没发现一点端倪么?”

苏佩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看着江澈问道。

“除了那些,就是……最初我强迫他跟我在一起的事,其他再没有什么。”江澈用完好的右手给母亲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继续道:

“不过,了了他确实心理状态不太好,他有焦虑症,之前一直有看心理医生。他也许……是因为太难过了,心理问题更严重了,所以才会选择那样做。”

江澈实在没有勇气说出‘割腕自杀’这几个字,他再也不想看到程尘这样脆弱苍白、毫无生气的模样。

后来宋文给他描述了一遍他进门看到的场景,江澈心里一直充斥着那种强烈的恐惧和后怕。

江澈知道那很疼,他刚刚才亲身体验过,温热的血液逐渐流失的感觉,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无力的感觉,血肉被强行破开的感觉,所有一切都很疼,很糟。

“他的家人呢?”苏佩端着杯子,蹙了蹙眉。

“了了他……父母在他小时候意外去世了,就在他生日那天。有舅舅舅妈,但是待他不好,他刚成年就自己出来生活了,那时候还是高三最紧张的冲刺阶段,他这些年一直自己打工赚学费。”

苏佩听完沉默许久,甚至快要忍不住发脾气再甩他一巴掌,她恨铁不成钢一般看着江澈:“所以你就欺负这么这么一个孩子,江澈你真是……”

江澈垂着头,苦笑一声,“对,母亲,我真是一个混蛋。我那时候不知道,就像您说的,我养尊处优太久,习惯了高高在上,我明明早就动心了却不敢承认,所以我做了最错误的选择,我用这样那样的条件威胁他。母亲,我对不起他……”

“但是,我真的……好喜欢他。”扣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ˇ追〃更本文

他声音低低地向母亲承认,这句一直找不到时机对程尘说出口的话。

苏佩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道:“你们可以重新开始,用一种正常健康的方式重新开始,江澈。”

“你今晚也好好休息,打起精神吧,提前联系之前负责他的心理医生,明天回立阳。”

*

第二天中午,程尘模模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刺眼的阳光和江澈线条锋利的下颌,他被江澈打横抱在怀里,正小心翼翼地往车后座放,手腕包扎着的深深伤口因为用力洇出血液的红。

江澈把他稳稳放在后座,伸手想顺一顺他额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