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天，也没等来对面的回复，于是拨通程尘的号码给他打电话，电话里的机械女声却说对方的电话关机了。

江澈擦头发的动作停下，皱着眉看着黑屏的手机，心里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给宋慕白打电话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阿澈？”

“嗯，小白，程尘昨天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吗？”

“是啊。他送你回来的，你昨天脾气好大，我们都不让碰，只能让程尘一个人带着你回去了。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就问问，我先挂了小白。”

“好。”

看来是他多想了吗。

江澈在公寓里等了一天，一分一秒好像都分外难熬，随着时间流逝，他变得有些焦躁。

潜意识告诉他，他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然而他丝毫想不起来，脑海里浮现的仅有没头没尾的只言片语和零碎的画面。

*

而此时的程尘正一个人待在廉价的小旅馆里。

他交了三天的房费，等到三天过后他身上的痕迹和Alpha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消掉，他也许会回到江澈的公寓。

他在这里同样难熬，刚被永久标记的Omega会极其地依赖标记自己的Alpha，无比渴求Alpha的信息素和安抚，通过亲密的肢体动作和信息素的释放，用以确认Alpha对自己的爱意，来满足他所需要和渴望的安全感。

可程尘并不想要这样。

抹不掉的永久标记的烙印是Alpha给的，而他还要向伤害自己的Alpha低头，以寻慰藉。

这对程尘来说，无异于受刑者向刽子手渴求保护一样荒诞可笑。

于是他只能痛苦而艰难地同自己的生物本能做斗争，不安和焦虑感几乎快要把他淹没。

把手机卡装进之前的旧手机，刚一开机，就收到几条消息。

是江澈。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消息，甚至疑心自己看错了。

所以江澈他是真的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么。

不记得他强迫他，不记得他把他……永久标记了么。

程尘眼眶陡然滚落一滴泪，落在对话框江澈的名字上，江澈的名字隔着水珠形成漫反射变得扭曲模糊。

这样也好

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

开始洒狗血了。

64 误解*长，腿065老啊姨065整理

程尘给江澈回了消息，说自己会在舅舅家待几天。

傍晚，天色渐暗。

江澈拿着手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

手机振动一声。

【了了：我在我舅舅家待几天。】

他忙给那边回复。

【缺水：了了我早上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我在家等了你一天。】

【了了：手机没电关机了。】

【了了：这几天你别联系我了。】

江澈握着手机的手有些用力，指节泛白。

今天一整天，那种怪异的不安感和焦躁感一直占据着他的大脑，他总有种快要抓不住什么的感觉。

半晌，回复道好。

过了五天，程尘身上的痕迹抹了药膏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唯有后颈腺体上永久标记的牙印，像是烙印一般会伴随他一生。

他身上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浓郁，贴上腺体贴，就算凑近了也只能闻到一点浅淡清凉的薄荷味。

他今天打算去找何医生聊聊天。

到了心理咨询室，何医生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见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