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听了也忍俊不禁，挂了电话对程尘说：“了了，你有两个名字哦，了了是你的小名，但是在学校里要用大名才行呢，你的大名叫程尘，要记好喔！”

家里人后来时常提起这件事，每次提到都笑成一团，但是依然习惯亲昵地叫他了了。

老师布置家庭作业，他习惯性在作业本封面上工工整整写下“程了了”三个字，偶尔记起来了会写大名，老师批作业知道是他就行，也没再说什么。

因此程尘幼儿园的本子封面的名字都是“程了了”、“程尘”穿插着来，这个习惯一直到上小学才彻底改掉。

在他记忆里，叫他“了了”的都是他最喜欢、最亲近的人，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表哥陆旻。

家里长辈这样叫显得亲密，但蓦然从江澈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感觉好怪。

他几乎要起鸡皮疙瘩，不想理他了，敷衍道：“没什么，我走了。”

江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仍是不爽。

心说就算是表哥也得知道AO有别吧，做什么那么亲密。

*

陆旻带着程尘坐在一家火锅店里，热腾腾的锅子冒着白色的雾气。

他从刚一见到程尘时，就闻到了他身上隐隐约约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当时也没多在意，刚刚看到他和那个高大的男生Alpha之间亲昵的互动，又不免多想，犹豫了两秒，还是开口问道：“了了，你身上有股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是刚刚那个Alpha的？”

程尘他淡淡答道：“是他的。”

“你们……”陆旻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是恋爱关系吗？”

程尘摇摇头，“不是。他……是我同桌，离得近了就沾上他的气味了吧。”

陆旻看程尘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不对，稍微放心了一点。

现在的确不乏Alpha和Beta结合，但Beta作为伴侣相对Omega而言应对Alpha的易感期非常吃力。再加上天性使然，Alpha大多掌控欲强，了了他现在又从家里搬出去独自一人，因此他并不觉得了了和Alpha发展恋爱关系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就好。”

“对了，了了，这个送你。”陆旻拿起座位上一直放着的东西。

程尘伸手接过，有点重量，从袋子里拿出来一看，眼睛有些发亮，是数位板。

但是这个牌子还有这个配置的数位板价格不便宜，要大几千块钱。

程尘抿了抿唇，“哥，这个太贵了。”

陆旻知道他喜欢，笑着说道：“没什么，我现在在跟项目实习，有工资的。”

“可……”

陆旻打断他，“收着吧，了了，就当是提前送给你的新年礼物。”

程尘不再推拒，他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以后再送回去就好。

“哥，你这次待多久？”

“就四五天吧。”

“那不是年三十都待不到？”

“对啊，所以加班工资高呀！”陆旻冲程尘眨眨眼睛。

程尘笑了笑，露出一小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本来眼睛就是圆圆的杏眼，嘴唇微翘，看起来有点可爱。

陆旻给程尘捞了虾滑放进他碗里，“了了，你现在住在哪儿？我昨天问爸，他都不清楚。”

“在碧湖那边。”

“有点远啊，离一中一个多小时车程呢。”

“坐地铁半个多小时，也还好，我就放假住，开学就申请住宿。”

陆旻点点头。

他有些心疼程尘。

对这个弟弟，其实在小时候是没有多少印象的，蓝海市和立阳市确实隔得远，他只在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