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并不赞成江澈和程尘，但江澈愿意，他这个做朋友的也没法多劝。后来突然又想起还有个器材室的事情，再一联系他俩之后的相处状态，琢磨着怕不是江澈一厢情愿，器材室就先放一边暂且不提，那天晚上在巷子口，程尘对江澈发脾气一幕还令他印象深刻，于是张口就道：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当人男朋……”

江澈朝他扔了一个橡皮，“阿左！闭嘴。”

程尘闻言愣了愣，眼神从书上移到他脸上，问他：“是吗？”

江澈见他好像没什么情绪上的变化，缓缓点点头说是。

程尘“喔”了声，随后轻声说道：“我会去的。”

江澈把他想得有点太脆弱，他是心理上生病了，但是经过这几年时间的心理治疗好了许多，不会简单因为一个词汇而应激和焦虑。

何况别人又没有做错什么，别人为什么不能过生日。

江澈见他点头肯定，笑了笑，“那我到时候去接你，不在我那个公寓，离你家里应该挺远的。”

程尘摇摇头，“不用，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过去就行。”

*

这学期的最后一节班会结束，立阳一中的学生们正式进入了寒假。

江澈一行人出了教学楼往校门那边走。

北方的冬天真的很冷，立阳又邻海，寒风冷冽地往人脸上刮。

程尘把下巴藏在领子里，低着头下台阶，忽然听到有人叫他，远远看见陆旻站在校门口笑着朝他挥手：“了了！这边！”

江澈就走在程尘身后，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门口那人很是显眼，是一个长相俊秀，身材高大的男人。

程尘朝身后江澈丢下一句“等我一下。”

加快脚步走到陆旻身边，仰脸叫他：“哥。”

陆旻应了一声，笑眯眯地：“快一年没见，了了长高了。”

程尘不可置否，从他分化成Omega之后，身高好像就长得特别慢，现在也才堪堪178。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刚到，到了家才知道，爸说你自己一个人搬出去住了？”陆旻见他鼻尖被吹得通红，把围巾解下来给他戴上，往上拉拉遮住他下半张脸。

“嗯。”陆旻的围巾上有他身上浅浅暖暖的棉花信息素，他的味道攻击性不强，并不会令程尘感到不适。

“你才刚刚成年，还没高考，没有必要急着搬出去的，了了。”陆旻皱着眉，想到自己父母，又觉得自己没有说这话的资格，他叹了口气，摸摸程尘柔软的头发：“搬出去了也不跟哥哥说一声，你一个小孩独自租房，受骗了怎么办。”

“不会的。”

“好了，咱们待会儿再说，先带你去吃东西。”

程尘下意识点头，余光几步之外站着的江澈，才想起他说要一起吃饭。抿了抿唇，他让陆旻等自己一会儿。

江澈在一旁一直站着，把那个男人对着程尘的亲密举动分毫不露尽收眼底，忍了又忍才放下心里那股子想一把把程尘拉走再给那个男人一拳的冲动。

等程尘在自己面前站定，他就嗅到了那条围巾上沾染的Alpha信息素味道。

“我有事，一会儿就不和你一起了。”

他低头看着程尘，想要伸手牵他，却被程尘轻巧躲开了。

江澈本来看到他俩的互动就不开心，程尘躲避的动作更加剧了他心里的不舒服，他强忍着不去把他脖子上那条碍眼的围巾扯下来，神色不太好，语气有点冲，“有什么事？和那个男人一起？”

程尘皱了皱眉，“江澈，你是不是有病。”

“我怎么了？你又骂我。”江澈忍不了了，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边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