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又盯着照片上的人站了好一会儿，把手里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靠着墓碑坐下。

从早上一直坐到中午，天气很冷，北方沿海城市一到这季节风就很大，坐了一早上的程尘手脚冰凉，腿都木了，拿手捏按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站起身。

“爸爸妈妈，我走了。”

坐公交回到校门口的时候刚好打了铃，到了午饭时间，下车后他站在公交站牌下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地铁站。

江澈他们一行从学校出来，远远看到对面公交站牌下站着的熟悉的身影，回头对着宋慕白说了句：“你们去吃，我有点事儿，先走了。”说完就迈步往马路对面走。

上回李文给他看了程尘的信息登记表，江澈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自己还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想要送给他，结果一早进教室就没看见他，心说莫不是迟到了，等了两节课还没见人。

去问了班长才知道他今天请假了，又想到上周他生病的样子，担心他是不是又难受了，发了好几条消息都没收到回复，这会儿人到了学校又不进去。

江澈有种直觉，觉得自己好像要拨开什么迷雾的那种直觉。

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人很多，江澈落后几米跟上了前面的程尘，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地铁站，上了3号线，好在地铁上人不多，否则隔了一个车厢，江澈还真不能保证不把人跟丢。

坐了三站到市图书馆下了车，出站又往前走了两三百米，程尘停在了一栋建筑面前，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有些莫名地回头看了一眼。

江澈吓一跳，赶忙闪身进了旁边的便利店，等了几分钟才小心翼翼探头，没见着人，估计已经进去了。江澈出了便利店，站在程尘刚刚停留的建筑面前，门牌上显示这是一家心理咨询室。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何医生坐在桌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说话语气轻轻缓缓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有亲和力的女性Beta。

“坐，今天想喝点儿什么？”

“白开水就行，谢谢。”程尘坐在软弹的沙发上，开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