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被人骑烂了的婊子。
苏磬手顿住,快速从这一句划过,翻开下页。
席阳找到了何明的住址,对峙一番后何明还是开了门。席阳同何阳说起从前的事,试图挽回昔日的旧情。
他一路看下来,忍不住将所有戏份都看了一遍。
母亲是妓女,十三岁被性侵,十六岁又被唯一的亲人出卖。一生都在泥潭苦苦挣扎。
这样的人,如果没有遇上席阳会怎样?
“苏磬。”
有人在喊他。
他抬起头,看见那人逆着光走来。身形修长,阳光围绕着他飞舞。
他不由自主地探出手,试图握住那一束光,“席......”
“苏磬?”
苏磬猛然一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冷静,“骆老师。”
骆琸看着他,伸手合上了他的剧本,说:“别看了,沈导喊你,走吧。”
见到沈城,骆琸却走开了。
沈城冲他招手:“来。”
“沈导。”苏磬在他对面坐下。
“嗯,下午的剧本你看了?”沈城问。
“看了。”苏磬点头。
“紧张吗?”沈城掏出一根烟,点燃,“你是第一次演重要角色吧。”
“是。”不可能不紧张。
沈城递给他一支烟,“会抽吗?”
苏磬摇头。
苏承茗不允许他碰这些。
沈城替他点燃:“学着抽,接下来的戏要用到。”
灰色的烟雾向上缭绕,慢慢扩散、渐渐变淡。尼古丁的味道十分陌生,甚至有些呛人。
苏磬犹豫地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顿时被呛出了眼泪,咳嗽不止。
“别急,”沈城吐出个烟圈,“慢点抽。”
他捂住鼻子,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敢继续第二口。
辛辣感一路灌进咽喉,依旧是无法接受的呛人味儿。可随着烟雾的吐出,心中积郁的情绪仿佛也淡了几分。
“怎么样?”
“咳,还行。”
沈城将一整包都给了他:“心情不好就来两根,别憋着。演过的戏就忘掉,他们不是你。”
苏磬沉默须臾,道谢说:“谢谢沈导,我知道了。”
下午的戏确实需要香烟,苏磬坐在沙发上,透过浓郁的烟雾静静听着骆琸说起往事。
“何阳,我还记得你心情不好就回去海边。那时候我和玲玲就偷偷翘课,带着雪糕去找你。”
“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苏磬动作娴熟地吸上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灰雾,淡声说:“解决什么?”又看了骆琸一眼,嗤笑道:“解决我现在屁股痛?”
骆琸被他噎住:“我......”
他暗想被苏承茗打肿后穴和股缝时的感觉,姿态怪异地站了起来。瘸着腿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屋外。
“我很小的时候,周围就没人和我玩。都说我是婊子的儿子,嫌脏,欺负我没爸,把我拖进巷子里揍我。后来......”后来越长越艳,被无数只手摁在床上。
苏磬说着台词:“是,高中,我辍学的那年,我被我妈彻底卖了。后来我跑了,再后来,我就在这儿。”边说边笑了起来:“你解决什么?解决我这个烂到底的人?”
骆琸也站了起来。
有一线光此时从窗帘的缝隙中漏出,横贯在两人之间。
他们在彼端对视。
骆琸说:“不是的。”
“不是什么?”苏磬皱眉。
骆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