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臭。
所以即便他再嘴硬,后来还是听话地去洗了澡,换了新衣裳。
衣裳是霍祁川在路上给他挑的,里衫、外面套着的薄纱都是雪一样的白色,霍祁川极喜欢给方儒儿买淡色的衣裳,尤其是白色。
这衣裳色彩虽然简单,可上头却精巧地绣着梅花的纹路,用的是较白色略淡些的银线,走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走在月光下像笼了层光,美得不似凡人。
方儒儿洗澡时,霍祁川不知去了哪里,他洗完澡后,又跑到鱼池边玩儿了会儿。
玩儿累了,他便坐在池子边歇息。
鱼池对面是爹爹睡过的房间,门外还摆着爹爹坐过的摇摇木椅,可那上面现在是空的,没有半点人影。
方儒儿自打回来后,还没进过爹爹的房间,他抱着膝盖坐着,右手垂下,落在池水里戳了戳,里头凉凉的,有鱼宝宝来亲他的指尖。
突然一阵嬉戏打闹的声音又侧院传来,方儒儿望过去,见四五个小孩一齐跑了过来。
“舅舅在这儿,舅舅在这儿!”
他们冲向方儒儿,中途又两个刹住脚,转身往爹爹坐过的木椅跑去。
方儒儿瞧见他们一前一后地爬上木椅,笑得面红耳赤,把木椅折腾地吱呀叫。
等他们一齐坐上去后,前后一仰一倒,木椅开始摇晃起来,吱呀吱呀。
就像爹爹在世时一样。
就像爹爹还在一样。
吱呀。
吱呀。
吱呀。
“舅舅!”
一个小姑娘扑到方儒儿腿上,抓着他的衣裳看。
“舅舅,你的衣、衣好漂酿呀,像、像夜光、夜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