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鱼宝宝呢?”方儒儿眼神定定地瞧着庄氏,脸颊上、脖子里都是汗液,单是站在他对面,庄氏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来的热气。
“先去洗个澡罢,”庄氏拿着手帕给方儒儿擦额边的汗,“瞧你,又不是从京城跑回来的,单是坐轿子,还热成这样,路上没少给王爷添麻烦罢?”
“不呀,”方儒儿略低着头,委屈地抬眼瞧庄氏,“没给他添麻烦,我很乖的。”
庄氏无奈地瞥了眼霍祁川,后者上前一步,站在方儒儿身边,说道:“儒儿的确很乖,他是思人心切,轿子还没停稳,便一路奔了回来,是为了早些看到你。”
他这么一说,方儒儿抿着嘴偷乐,仰着脑袋偷瞟霍祁川。
霍祁川也将视线移到他身上,瞧着没什么歪心思,光明正大地盯着看,可方儒儿却被盯地缩回脑袋,垂着头嘀嘀咕咕说着旁人听不见的话。
“儒儿,娘亲跟你说过那么多次,怎么还会这样讲话,”庄氏又给他擦脖子上的汗,轻声细语道,“讲话要讲清楚,讲明白,别人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明不明白。”
“知道呀,”方儒儿仰起脖子让庄氏擦,擦了几下后,他抓起霍祁川的手,心急地就要走。
庄氏问他去哪儿?让他和霍祁川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结果方儒儿哼哼两下后,趁庄氏不备,拉着霍祁川越过她,私奔似的,跑了。
望着他二人奔跑的背影,庄氏先是一愣,片刻后,又松口气似的,笑着无奈摇头。
“这个孩子,倒是真喜欢儒儿。”
方儒儿拉着霍祁川一路跑到池子边,和在王府时一样,拉着人和自己一起看鱼。
鱼宝宝被生出来了,虽然还有一些鱼宝宝仍然在鱼娘亲肚子里,但往水里看去,已经有非常多细小的鱼苗围着池子游,成群结队的,瞧着很欢快。
方儒儿撅着屁股,趴在池子边玩起了鱼宝宝,手指在水里划来划去,鱼苗苗就跟着他的手指头游,他自己玩儿还不够,还非拉着霍祁川和他一起玩儿鱼苗苗,美其名曰鱼宝宝就是需要人陪着玩,实则是这家伙自己贪玩,还把几条鱼宝宝搅进了手指绕出来的小漩涡里打转。
他玩出更多的汗,漂亮的脊背直接从衣裳里透了出来红扑扑的屁股蛋子也是。
“方儒儿,”霍祁川揪他后领,“去洗澡换衣裳。”
方儒儿正玩儿地不亦乐乎,咯咯嘿嘿笑个不停,压根听不见霍祁川的话。
“方儒儿。”
啪!
话音随着屁股上的巴掌声一起落下。
“哎呀,”方儒儿皱眉起身,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蛋瞪霍祁川,“晚上洗呀,不想一天洗两回,好累呀。”
“去洗,”霍祁川扯了扯方儒儿身后的衣摆,粘在屁股蛋上的衣裳被扒开,留下两瓣湿湿的屁股印,“洗了换新衣裳,换了衣裳再来跟你的鱼宝宝玩。”
方儒儿还是不动弹,柱子似的杵在池子边生闷气。
瞧着他这副要咬人的样子,霍祁川略仰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睨着他,说:“方儒儿,你现在是臭烘烘的。”
“不臭!”方儒儿顶嘴,“你才臭!”
“就是臭的,”霍祁川嫌弃似的捏起他的袖子,拎到他鼻尖让他自己闻闻,“汗臭,你的那些小外甥都没你臭,他们都很爱干净,都不会一身汗还不洗澡。”
“我不臭!”方儒儿边说着,边悄悄翕动鼻翼,偷偷闻袖子上的味儿。
别说,还真有味儿!
但不是臭味,而是咸咸的汗味,顶多算是不够清爽,绝算不上“臭”。
可方儒儿本就容易动摇,耳根子软得要命,尽管他再闻不出臭,瞧着霍祁川那副嫌弃样,他也就觉得那点点汗味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