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儿的下巴,玩玩他的脸蛋,“还有,你之前见云裳的时候,她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凶你了?说我不在意你?”
方儒儿神色一怔,惊讶地张开嘴望着霍祁川。
但他只字不说,片刻后又是一阵用力摇头。
“没说什么呀,我自己迷路啦,她没凶我呀,你又没看见。”
方儒儿现在已经可以很熟练地向霍祁川撒些小脾气,他发现了,霍祁川不会收拾他。
霍祁川疼他呢,跟娘亲和小肆一样疼他。
“你害怕她吗?”霍祁川突然问,“她凶过你,你还帮她说话?”
“她没凶过我呀,你好奇怪,”方儒儿不由皱着眉头瞪了霍祁川一眼,“你让她出去呀,别把她关起来。”
“我没关云裳,方儒儿,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怕我了是吗?”霍祁川捏住方儒儿的鼻尖,松手时鼻尖已成红鼻头。
方儒儿皱着鼻头嘿嘿笑,抓着霍祁川的手指,问他:“那姑娘怎么不去外面玩儿?”
“你可以自己去问云裳,如果你不怕她的话。”
“我不怕她呀,不怕的……”
方儒儿掰着霍祁川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地揉着玩儿,眼神专注,但嘴里却咕哝着跟手指毫不相干的话。
“……不怕呀……”
“那有什么好怕的呀……”
“小肆陪我一起去呢。”
天将要黑的时候,云裳还坐在院子里没进屋,她坐在石桌旁吃果子,丫鬟跪在她对面,不敢抬头。
“你还要跪多久才肯起来?”
她捻起手帕,擦了擦果子,送进嘴里。
丫鬟双手垂地磕头,抽泣道:“主子,都是奴婢的错,让奴婢跪着罢,奴婢愿意。”
云裳问她:“你瞧见我生气了?”
丫鬟斗胆起身看了云裳一眼,又慌然叩地:“主子,要打要罚直接来,奴婢自知有错,主子怎么罚奴婢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