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很痛,快感累积到极点,也变成痛。
黎湫的手指抽搐,晏鹄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腺体像是要爆开,晏鹄射在他的生殖腔里,射了很久。
“晏,晏鹄……”
“我在。快好了,宝宝。”
“不行了……”他呜呜地哭,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永久标记的过程比他想得要漫长,太折磨了,“要……要疯了……不行了……”
“宝宝,爱你。”
“嗯,嗯。”
已经明显意识混乱到极点的黎湫迅速捕捉到这个字眼,回应他:“我,我也爱你。”
“宝宝。宝宝。”
“黎湫。”
晏鹄抱紧了黎湫,又咬在黎湫红肿的腺体上,注入更多的信息素,黎湫本能地极力挣扎了几下,最后彻底崩溃了,抖着腰不断高潮,前面和后面一起,射完了之后还停不下来,竟哭着失了禁。
晏鹄也终于射完了,满足地抱着他,翻着身躺下,让他睡在自己身上。
“黎湫,这个标记不会消失了……”
“这是永久的,会一直在你身上,我的,我留下的标记,不会消失,永远在你身上……”
“我爱你,黎湫。”
“我也……是。”
亲人
二月初,果然接到晏嘉宣的电话,说过年也不回来了,黎湫让他在那边好好玩,什么时候打算回来了就和他们说一声。
晏鹄去了一趟国外,说是出差,其实是去见闻徽。
去见卧病在床的闻徽。
闻徽的公司早已不在闻徽的名下了,但其实如果闻徽想要的话,他也做的到,做的到把他的一切都带进土里去,任何人沾手不得。
可他拱手相让,全部送给晏氏。
难道这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一个道理?
真的后悔了?在快要死的时候,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后悔了吗?这是还给晏嘉宣的吗?还给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晏鹄吗?
可晏鹄不要。
晏鹄全部变卖,甚至是贱卖,闻徽一生的心血,被他当作垃圾一样卖掉。
他掌握所有闻徽的行踪,包括这个医院的医生都会向他实时汇报闻徽的情况。
当晏鹄见到闻徽时,闻徽已经不成人形,浑身瘦得只剩骨头,头发掉光了,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戴着氧气罩,清醒的时间很少,但痛苦丝毫不减,喉咙咯咯咯的发出痛呼,像病房里仪器运作的声音。
他这一生,从不肯让自己露出丝毫的破绽与狼狈,从来高高在上,目中无人,除了那一天,他曾对开枪前的晏嘉宣展露过他那一丝不可控的慌乱。
而现在却躺在这里,挣扎不得,苟延残喘,生死都不由自己选择。
他早在两个月前就想放弃治疗,不愿再痛苦下去,不愿躺在床上像废物一样求生,可这个世上还有他的亲人啊,晏鹄不准,晏鹄替他签了字,继续化疗,要留着他,拖着他的命,用最贵的药,最贵的仪器,要他活在癌症的折磨里,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吊着。
用卖掉闻徽的心血得来的钱,拖着闻徽的命。
“你的心血,续你的命,不好吗?”
晏鹄在病床旁坐了一下午,终于等到闻徽这片刻的清醒,他听医生说闻徽最近仍在抗拒治疗。
“好好活着,父亲。”
他轻轻地开口,一声父亲叫得极其残忍,就像他以亲生儿子的身份签下那份同意书,他甚至想假装宽慰地拍拍闻徽枯槁的手背,但那太脏了,他还是下不去手。
晏鹄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闻徽,眼神像是看一只肮脏的蝼蚁,这是闻徽最熟悉的眼神。
他一生都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