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看着贺靳屿双颊浅红,一双眼睛焊在自己身上的样子,红着耳朵翻身下床:“...你歇着吧。”

他刚出房门,身后就传来一阵踢着拖鞋啪嗒啪嗒跟上来的声音。

两人边吃饭,有一搭没一搭聊天。余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贺靳屿头发乱糟糟,坐在桌前随性的样子。

他腿间还有点儿不舒服,但不知道怎么的,怒火迁就不起来,自听见贺靳屿说吃了抑制精子活性的药物,似乎心底就默许了他放肆的行为余扬味如嚼蜡,唾弃自己脆弱的底线。

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提起之前的错事,吃完饭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想回房时突然尴尬起来。

这还是他们这么久来第一次做爱,更别提躺在同一张床上。而等会有可能要继续躺在一块睡觉这件事,不知为何让余扬比答应贺靳屿解决发情热时还紧张。

响起的铃声适时了断了这份纠结。

贺靳屿见余扬接起电话后表情从震惊到慌乱,心知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余扬挂掉电话下一秒便心有灵犀道:“去哪?我送你。”

凌晨三点,贺靳屿从b市一路行驶至a市附属医院,余扬下车直奔手术室,留给贺靳屿一句掩饰不住颤音的道谢。

程伟坐在手术室外,见到外甥,面色凝重告知他老人情况不好,很可能病危。

“怎么会突然出事?明明上个月还好好的!”

程伟叹了口气:“你外婆一直有心脑血管疾病,是很突发的情况。”

手术室外一片死寂。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等待,少年人不断踱步,伸长脖子妄图看清门后的情况。

贺靳屿则在楼下等着,站在车外抽了两根烟。

[还好吗?]

与余扬的聊天框沉寂着。

大概是顾不上看手机。贺靳屿点燃第三根烟,没抽,夹在指间静静看着它变成火灰,簌簌升起烟气。

[我就在楼下等你]

贺靳屿其实想发“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删掉了。

他抬头望向大楼唯一亮着的走廊,似乎已经看见余扬焦急等待、红了眼眶的模样。

贺靳屿安静地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两枚戒指。其中一枚是他在裕岭时顺走的,很容易就找到余扬购买它的地址,价格于他甚至算得上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