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不能再与他讨论?这等话题,她?随即转移:“王爷,此次女子走失案……”
“此案你功不可没,”晋王先行接过话茬:“待过两日除夕家?宴,本王向皇上请旨,嘉奖于你。”
闻言,魏清宁意外看?过去,男人俊逸的脸一派郑重。
其实她?原想?进一步讨论?案情,怎料他提起请功的事。
是因为适才司空赟的话,被他听到?了么?
思?及此,魏清宁眉眼间不禁泛起一抹暖色。
虽然平日里她?不谄媚贿赂上官,但能晋升谁会不开心呢?尤其是在侯府急需振兴的情况下。
结果下一瞬,就看?见?男人幽幽开口:“顺便?再替你向皇上讨个赏,赐得一个可心的枕边人。”
正要道谢的魏清宁:“……”
她?拱手道:“多谢王爷挂念,微臣如?今只想?踏踏实实为官,旁的事暂时无暇顾及。”
好一个无暇顾及。
幽深桃眸里的火苗,隐隐蹿高。
“有个可心的枕边人,不好么?”
“王爷也?说了,是‘可心’的枕边人,哪里那么容易寻得?”
“在世子看?来,何为可心?”
晋王摸索着手腕上的佛珠,细瞧着他的枕边人,意味深深问道。
魏清宁也?不知为何,他今日偏偏想?谈这个话题,既然实在想?谈,她?索性一次性说完好了。
“实话实说,微臣之前没想?过。但至少应该不是,单单满足于衣食住行。”
“这世间大多包办婚姻,怨偶无数。只因为到?了年纪,只因为别人都要嫁娶,所以后人便?效仿前人。但婚姻真正的意义,又有几人知晓?”
“微臣刚刚本就想?说,这些走失女子之所以甘愿飞蛾扑火,寻求那么一丝虚情假意的甜蜜,追根究底还?是婚姻里的三纲五常,太过于泯灭人性。”
“此前被外派河南查案时,微臣见?过太多婚姻里的悲哀,早已全无向往之意。”
“倒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有幸将这大铭事关婚姻的律法,加以完善。”
魏清宁眸光炯然而郑重看?向他,斩钉截铁表示。
殊不知,男人桃眸里已然火焰熊熊,岩浆滚滚,雷霆万钧。
“魏世子还?真是清心寡欲,一心为百姓啊。”
说这话时,晋王唇边依旧染着笑,但每一个字都在他齿间,磨了又磨。
***
下了马车,走进刑部办案。
期间,晋王周身气压无以名状地低沉,没再同魏清宁说过一句话。
事后更?是单独离开,没瞧她?一眼。
魏清宁似有察觉他是在生气,又不解其缘由,索性转头?去专注做自己?的事。
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荧荧。
才推门走进西厢房,就见?魏清漪端着一盏参茶,笑吟吟迎上来:“兄长,你总算回来了。”
魏清宁接过热气腾腾的参茶,双手旋而变暖,饮下几口,心口也?跟着变暖:“清漪有心了。”
“这两日外出办事,累坏了吧?”
魏清漪已然在西厢房,为着乔儿的事,枯等许久。见?魏清宁未有异样?,随即继续打着感?情牌。
“尚可。”魏清宁放下茶盏,“以前常年在外办案也?这样?,习惯了。”
“兄长辛苦了,家?中还?好有你。否则遇到?事,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时机成熟,魏清漪话茬一转,隐隐面露难色。
“发生何事?”魏清宁撩袍坐下,也?朝其摆摆手,“坐下说。”
“是我婢女乔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