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魏清宁只当听了声狗叫,坐上马车,淡淡吩咐王小花一声。

马车随即缓缓驶远。

***

马车外,街上人声鼎沸。马车内,鸦雀无声,就如?同两个世界。

魏清宁坐在马车门口的位置,后靠着车壁,阖眼假寐。

没去看?晋王一眼,没说一句话。

此时此刻,她?内心无比挣扎。

一方?面,想?尽可能白日远着点晋王,少查案,规规矩矩做回六品“经历”。

另一方?面,得知好好一良家?女子被毁了清白,贱卖到?人地两生的苦寒边塞,为奴为妓。就忍不住想?将这女子走失案继续查下去。

京城仅是大铭朝一座城池,全国很可能还?有数不胜数的女子,正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哐当!”

马车车轮似是碾到?石子似的,突然倾斜得厉害。

魏清宁一时不察,就不受控制地朝马车里侧倒去……

稳稳倒在晋王怀里。

……

熟悉的玉檀香包围过来刹那,空气有一瞬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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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宁呼吸停滞,心跳也?漏了一拍。

因为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炙热的温度,隔着布料,清晰且直接地传递到?她?臀处。

暧昧又尴尬,比上次在山洞时的那个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清宁浑身上下,最先能动弹的,是眼睫。

微不可闻地眨了眨,也?不敢去瞧男人的神色反应,而后若无其事地默默坐回原处,马车门口离晋王最远的位置。

期待就像上次那般,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大事化了。

可她?不知,晋王今时不同往日。而那车轮碾压到?的,根本就是一颗碧玺佛珠。

就在刚刚,他接到?孔嬷嬷飞鸽传书,徐徐展开写有脉案的纸条,上面写有四个字完璧之身。

这也?就意味着,魏清宁身份已成定论?。

先前两次与他同床共枕、肌肤相亲的女人,白日黑夜引得他自相怀疑的罪魁祸首,都是她?。

晋王一双桃眸三分含笑七分深夜,定定凝着坐在马车门口、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小东西。

掐着她?的七寸,旧事重提:“本王先前已同你说过了,对男子无意。日后,世子切莫再行此举。”

嗯?

好大一口锅罩过来,让魏清宁差点百口莫辩:“王爷,微臣不曾……”

“说起来,世子年纪也?不小了,为何还?未成家??”

晋王身着一袭华美雪白狐裘,慵懒斜靠在马车软塌上,似是随意问道:“上次去侯府,本王瞧着你似是连通房都没有,莫非平日里只叫小厮伺候?”

“微臣有的。”

为瞒住她?的女儿身,奶嬷嬷主动将自己?女儿,假装抬为了通房。

“只是那馋嘴的小丫头?,上次因着没等到?好吃的,发誓要三日都不理我来着。”

魏清宁思?及此,忍不住弯了弯清秀眉眼,神色宠溺。

然而看?在晋王眼里,形同火上浇油,桃眸的一点火星转瞬蹿成火苗。

“是么,”他轻嗤一声:“那世子可要好生学学,如?何振……夫纲啊。”

说及“夫纲”二字,他语速尤其慢。

轻轻的,如?同一片羽毛,慢慢撩拨在耳畔,听得魏清宁猝不及防地,心尖怦然而跳,手指微蜷。

真要论?起来,他的夫纲,是对她?而言的。

恰逢马车经过一家?酒楼前,传来某对夫妻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