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清宁常年生活在北疆,很快察觉到不妙:“是雪崩,快!”
然而,晋王和王小花一时没反应过来,“我?们该当?如何避嫌?”
“往高处跑。”清宁后知后觉,这两人对雪崩没经验,“跟我?走。”
说时迟那是很快,她迅速带三人一路往山上跑。边跑边端详雪崩路线边缘,尽可能逃出雪崩的范围。
然而雪崩滑坡太快,他们成功避开?重灾区,但还?是不幸被边缘雪团波及,掩埋在积雪下。
世界骤然安静。
“咔嚓”不知过去多久,雪面?上出现一道裂缝。
率先破雪而出的,是晋王。
其下方,清宁紧随其后站起身,调整好?黑色帏帽,就步调慌乱地?走出十几步远。
晋王也背过身,素来娴雅从容的俊脸上,罕见地?浮现一丝不自在。
就在刚刚积雪要砸下来时,出于对清宁带大家脱困的感激,晋王主动掀开?狐裘将她护在身下。
于是两人堆叠地?卧倒在一处,两具身子紧贴于一处,亲密无间。
他意?外于她的身子,与寻常男子要娇软许多。
她崩溃于她的手,好?巧不巧地?碰到他两腿间一团火热。
偏偏被积雪压着,那只?手半晌都动弹不得,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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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沉昭发现清宁不见时, 已至晌午。
原本她清晨没按时到皇宫当值,只当晚宴宣布订婚一事,需要多给她些时日适应。
加之早已命和卓兄弟暗中相随,提前交代孙氏在家?中多多看顾她, 几人都?未向他报告异常, 拓跋沉昭就?如往常一般在书房处置政务。
因缘际会, 十六年前的战役中,蒙古输给了大?铭,自此俯首称臣, 年年岁贡。
但这都?只是暂时的, 在他拓跋沉昭退位之?前,必定要挥师南下,再现?先祖之?辉煌基业。
晌午,和卓兄弟带着孙氏惊慌来报:“大?汗恕罪, 我等无能?, 没看顾主清宁。她只留下一封书信,人不见了踪影。”
主位上, 拓跋沉昭骤然脸色一沉,“何时不见的?”
“属下向城门?守卫闻讯,清宁是于夜半时分出城。说是……”年长的和卓烈, 小心翼翼试探道:“说是授您口谕, 侍卫知晓您与?清宁订婚一事, 自是无有不应。”
“你又是做什么吃的?!”
不等拓跋沉昭发话, 当值的侍卫已然训斥:“还想将过错全推到清宁身上?你当真是活腻歪了!”
“小的不敢, 小的不敢……”
和卓兄弟俩连连磕头请罪。
“聒噪。”
拓跋沉昭皱眉不耐, 随意一挥手,自有侍卫上前将两兄弟拖下去惩处。
哀嚎不断, 越来越远。
一旁,孙氏吓得腿软脚软。她昨夜太过高?兴喝了几口酒,没想到昏睡一宿醒来,竟是误了大?汗的事。
她偷偷瞧一眼上首,看在她是清宁生身母亲的份上,大?汗应当会从宽处理吧?
“信呈上来。”拓跋沉昭阴鸷眸光,落在她身上,“下次再胆敢喝酒误事,你就?一辈子呆在酒坛内,懂?”
“懂懂懂……”刹那间,孙氏冷汗浸透了衣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想到大?汗竟知她是醉酒误事。而一辈子呆在酒坛子,那岂非是要将她做成人彘?
孙氏直到走出宫门?,后背的汗意,仍被寒风吹得冷飕飕地渗人。
书房内
众人散去,死寂一片,沉水香屡屡飘散。
拓跋沉昭凝望着着长案上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