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没见识了?吧。”那偏胖大臣,讳莫如深一笑?:“若认作妹妹,以后还怎好纳入后宫?”
“你的意?思是……”
“她至少得是这个。”两根短粗短粗的手指,裸/露进交加风雪里,“咱们?既知道了?,日后可?得好生敬着。”
“世兄高见,高见呐。”
另一位了?然,当不成汗夫人,至少是位受宠的二夫人啊!
两人顾不得腮帮子?肿痛,相视一笑?,而?后匆匆赶去查案。
留下的几道脚印,很快就被掩埋殆尽,皇宫上空的风雪更大了?。
望着漫天皑皑白色,拓跋沉昭披着玄色狐裘,屹立于?书房门口,阴鸷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红梅花枝上。
忽然,他对门口侍卫沉声吩咐:“这几日,你看住清宁的行踪。她若跑去查案,本汗就砍断你双脚。”
边界线以南的大铭呼和城,率十?万大军驻守北疆的,正是定北侯府世子?魏擎,他夫人季然,以及他们?女儿魏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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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和城, 北疆营地?
临近年关?,又大雪封地?,十万将士都渐渐懈怠起来。练武场上,挥汗如雨的气势远不如平时。
“一个个跟软脚蟹似的, 成何体统!”
定北侯世子, 主帅魏擎肃然站在高台上, 厉声训斥:“敌人随时都可能来袭,会因为要过节就放你们一马?越是这种时候,越得居安思危, 都记住了吗?”
“是。”众将士应道。
“都没吃饭啊?”魏擎双手叉腰, 重新问道:“记住了吗?!”
“是!”
十万大军齐声高呼,呼声震耳欲聋。
“哎呀,父亲别生气啊。娘可说了,生气容易变老哦。”
忽然这时, 一道古灵精怪的恬美嗓音, 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刀光剑影的练武场上。
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色貂皮狐裘的少女, 笑盈盈地?走?上高台,摇着魏擎衣袖撒娇道:“一年就一个新春佳节,大伙也是高兴嘛, 您就高抬贵手吧。”
“你呀, 净会给为父拆台。”
魏擎嘴上责备着, 但脸上慈爱的笑意难掩。他?抬手捏了捏少女的鼻尖, “怎么这会过来了?”
“女儿想父亲了呀。”魏清漪调皮地?眨了眨眼。
“她就是想偷懒, 半天一招剑式都没学会。”
魏夫人亦是穿着一袭紫色貂皮狐裘, 手里拿着一柄白玉短笛,肃脸走?近, “白瞎了你父亲的心?意,学了三四?年武功,始终在原地?踏步。”
“父亲,你看娘她。”魏清漪躲在魏擎身后,嘟囔:“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一点?脸面不给女儿留。”
“等?你真山穷水尽了,看看敌人给不给你留脸面。”魏夫人一双柳眸,越发清冷。
“不至于,不至于。”魏擎娴熟地?拦在中间,乐呵呵地?打圆场:“我魏擎的女儿,有她爹相护,如何能山穷水尽?只要有我在一日,她就会平安顺遂,衣食无忧。”
“父亲最好?啦。”
魏清漪甜甜一笑,看得自家老父亲的心?都快化了,笑得合不拢嘴。
“哼,你就惯着她吧。”魏夫人剜了魏擎一眼,冷脸转身往回走?。
“夫人,夫人!”魏擎一见真把娇妻气着,赶忙追上去软声相哄:“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将士们都看着呢,你给我多少留点?脸面……”
练武场原处,众将士眼瞧着大魔王走?远,皆是深深松了口气,朝魏清漪感激道:“今日,又多亏了大小?姐呀。”
“无妨无妨,人之常情。”魏清漪不以为意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