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不是那。”
“来不及了?。”
男人话音未落,温热指腹已然凑近,揩去她下巴处的药膏,转而?顺手轻轻涂在她嘴角淤青处。
一双鹰眸目光专注,神色如常。
相较之下,清宁怔愣在那。原本就火辣辣的唇角,更是“腾”得烧了?起?来。
只觉屋内温度,也一度升高,热得人口舌干燥。
突然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大汗,不好了?,呼韩耶被暗杀了?!”
然而?着实没料到,屋内是这等小意?绵绵的情形,门口两人一时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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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沉昭一记冷眼撇去,“规矩呢?”
门口一胖一瘦两人,自知闯了?大祸,猛地跪地,连连叩首:“事发紧急,还请大汗恕罪。”
“两位大人刚才说,是何人被暗害了??”清宁僵硬转过头,目光微有呆滞,清淡嗓音几乎微不可?闻。
“是、是……”那两人下意?识去瞧上首男人的脸色,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清宁,你先忙,此事本汗会安排人密切关注。”拓跋沉昭发话。
“可?是大汗,呼韩耶是……”
“你先去吧。”低沉嗓音里,染上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
清宁凝了?他一瞬,神色从难以置信,变作失望落寞,最后归于?死寂的平静。
她默默起?身,行礼后,大步走?出去。
走?到转角,红梅花枝被呼啸北风肆意?凌辱着,毫无反抗之力,却?是宁被折枝,也没一朵花轻易低头。
清宁蓦然回首书房,透过密密麻麻的雪幕,苦苦一笑?。
可?是大汗,呼韩耶是我的师父啊!
是那个解救十?岁的她于?水火,又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更用积攒的家当帮她贴补家用的老头子?啊。
她若不查清楚此事,还是人吗?
***
书房内,上首男人目送那抹寂落的消瘦身形,沉重走?出门。
下一瞬,他周身气压陡然低沉,一掌挥出,手办砚台碎成两半,笔直砸中两人的腮帮子?,发出“砰”
“砰”两声闷响。
两人当即口吐鲜血,愈发战战兢兢求饶:“大汗息怒,大汗息怒。”
其中瘦的那人,更是吐出来两颗后槽牙。
“再有下次,这砚台砸的就是脑袋了?。”
“是是是,微臣等定当铭记于?心。”两人磕头如捣蒜。
拓跋沉昭敲了?敲长案,房中随即安静,“说罢,呼韩耶武功极高,如何会丧命?”
“回大汗的话,微臣两人与呼韩耶一同前往大铭上缴岁贡,原本一切顺利。
谁知走?到大铭的呼和城,突然遭遇上百个蒙面劫匪。对方?武功极强,呼韩耶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岁贡被抢,人也没了?。”
“那你俩怎么没去死啊?”拓跋沉昭嗤笑?了?声。
“微臣、微臣俩人当时……”
胖子?支支吾吾,不敢道出实情。
旁边瘦的那大臣却?知大汗眼线极广,根本瞒不住,索性咬牙道出实情:“当时外出结伴饮酒,这才躲过一劫。事后向周边邻居仔细打探,方?知前因后果。”
“三日内,本汗要见到凶手。否则,就砍了?你俩脑袋去泡酒。”
细长手指甲,慢慢划割着长案桌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锐声。
好似刽子?手准备行刑前,在“咔嚓咔擦”磨刀一般。
听得两人后脊寒凉一片,“多?谢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