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困在此处多年。
“你不用管我, 先保全自己, 否则我日后更没颜面去见魏兄。”萧山回忆起魏清宁躲进来的情形,“外面有人在追你, 你可想好法子脱困?”
“王爷他会?派人来接应我,”魏清宁简单阐述了?调虎离山之计,“这会?正?是带您离开的好时机。”
“今日若丢下您, 我日后亦没脸去祭拜父亲, 更愧对王爷的不远万里。”
她态度坚决,接过白?玉短笛, 也接过父亲一份遗志, 重?回石门前, 附耳细听外面的动静。
铁门内,萧山无声凝望着那一道毅然决然的清瘦竹叶青背影, 十几?年来头一次露出欣慰笑容。
魏兄啊,你当年吹牛还?吹着了?,你的孩子当真举世无双。
嘿,但最?终还?是成?了?我萧家的媳妇。
“他们应是到?了?,我出去瞧瞧。”
听得外面越来越大的打斗声,魏清宁右手?握紧玉笛软剑,左手?利落地按在机关处。
石门“轰隆隆”应声而?来。
“清宁!”
“王爷?”
魏清宁一出去,就瞧见晋王正?率三?人,沿着假山石壁摸排机关。
待瞧见她,他紧锁的眉宇瞬间舒展来开,大步上前,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最?后一次。”
“本王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独自涉险。”
“您不必保证什么,能亲身前来已是最?好的证明?。”
魏清宁也扬手?回抱住他,脸颊依靠在他宽厚肩头,哪怕仅有一瞬,已足矣抵消连日的大半疲惫。
知道晋王心有亏欠,她遂很快转移注意力:“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您随我进来瞧瞧里面这位,定然会?欢喜。”
“何人?”晋王不明?所以,但他相信他的妻,任由她拉着自己走进昏暗的密室。
“你是……”
还?未走到?铁门前,只远远瞧清铁门后那人,晋王不自觉愕然顿足,“舅、舅父?”
向来从容娴雅的他,罕见地露出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晋王不自觉握紧魏清宁的手?,下意识侧目向她求证。
“王爷曾说,舅父不会?是通敌叛国之辈,如今一切都解释通了?。”她也回握住他的手?,欣然一笑。
有内奸提前暴露他在山西暗中私屯兵马的事,晋王一瞬也想通了?。
“真的是您!”
晋王疾步走到?铁门前,眸光动容。
他半个时辰前还?沉浸在亲生舅父通敌叛国、害死?岳丈的悲戚中,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作不得假。
尤其这幅玩世不恭里又透着慈爱的神情,与儿时一边传授他武武功一边打他屁股的舅父,无缝重?合。
“臭小?子,还?挺痴情,就靠这张嘴骗到?媳妇的吧。”
萧山挣扎着想伸手?去够他,奈何铁门上的栅栏缝隙太窄,身后亦有铁链钳制。
相隔数步却似万重?山水的距离,让他故作轻快的语气,仍不免透出一丝沧桑。
与此同时,晋王也注意到?那两根穿进肩胛骨的铁链,再瞧瞧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阵阵森寒杀意从他体内迸发而?出:“我朱翊今日在此立誓,不灭陈昭,誓不罢休!”
说话间,他翻起左手?掌心,徐徐调动出浑厚的内力,猛地往铁门门锁拍去
“哐当!”
玄铁门锁阵阵作响,但依旧稳固如初。
“哐当!”
“哐当!”
晋王又是重?重?连拍两掌,玄铁门锁仅有些许变形,依旧牢牢锁住唯一的生路。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