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做好准备。”晋王紧紧别院的后门,黑眸微眯:“只待里面侍卫追出来,我们即刻进?去。”
他这?次不仅要?救走魏清宁,也顺势瞧瞧那假山的密室里,倒底有何等重大机密。
争取一举,釜底抽薪!
***
魏清宁躲进?山洞,耳朵紧贴着石门,仔细关注外面的搜找声。
嘈杂脚步,一波又一波从附近经过,却从没?人怀疑假山,多亏陈昭将此处瞒得严实。
她这?才靠在石门上,徐徐松口气,却猝不及防间,对上铁门后一双黑漆漆的眼
“你?是谁?!”
魏清宁浑身止不住寒颤。
确切地说,是被?他的脸吓到了。
常年不见天日,已惨白如纸。但因着杀父之仇,她早将这?张脸深深刻进?脑海里。
“你?是萧山?”开口瞬间,魏清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这?人是萧山,镇守北疆的那人又是谁?
“你?认得我?”男人淡淡开口,连浑厚偏t?粗的声音都像极了,“或者说,你?认识外面那个萧山。”
“我认识晋王。”
魏清宁强压下错愕心虚,缓步走至铁门前。
她想?起初次听到铁链时,正是她和柳倾妩谈论晋王被?宣武帝猜忌时,莫非因此引得这?人激动?
而上次瞧见那个酷似萧山身形的男人,或是受陈昭之意的假扮者,那他勾结北疆就说得通了。
恍然?间,魏清宁眼前一亮,只觉茅塞顿开!
“哦,你?认识晋王。”男人懒洋洋靠在墙壁上,漫不在意地随口问:“你?跟他有何关系?”
“夫妻。”她一瞬不瞬盯着男人的反应。
他默了一瞬,目光从她的竹叶青男子长衫,挪到那张雌雄难辨的脸,“如何证明?”
他显然?并不信她,为老不尊地咂了咂舌:“既是夫妻,那该知道他身上有何胎记吧?”
“……”
魏清宁脸颊一热,心道就冲这?不正经的劲,估计是亲舅甥没?错了。
“他身上没?有胎记。即便真?有,买通宫里王府内侍奉沐浴的内侍监,也都能?得知。”她直言不讳点出:“光凭这?一点,不足以证明什么。”
闻言,男人意外挑了挑眉,“哦,看来你?有其他证明法子。”
“我并不打算证明什么。”
魏清宁反客为主,正色道:“因为我并不想?从你?这?获得什么。反倒是你?,若能?证明真?是萧山,那我会和王爷设法全力?营救。”
男人没?回应,但神色开始变得若有所思。
魏清宁瞧得清楚,进?一步道:“一定想?获得什么的话,我想?让王爷在这?世间再多一个亲人。他以一己之力?救了我定北侯府满门,留住我最敬爱的祖父,所以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这?是真?情实感,也最能?打动男人,如果他真?是晋王舅父的话。
殊不知,男人的关注重点竟是:“你?竟是魏兄之女。”
“你?认识我父亲?”
男人站起身,拖着两?条沉重铁链,一步一步挪到铁门前,“他现在如何了?”
“父亲去世许多年了。”魏清宁潸然?垂眸,“死在十?七年前那场与北疆的战役中。”
“可恶!”
男人猛地一拳打在铁门上,“哐当”震响良久,面色悲恸难掩。
魏清宁见他不像装的,忽而想?到什么,“若你?认识我父亲,可识得这?把白玉短笛?”
“小丫头,这?才不是白玉短笛,是玉笛软剑。”男人接过那白玉短笛,珍视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