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气得波澜起伏的心绪,渐渐归于平静,安定……
“你在?想谁?”
陈昭只走到?门外交代一句,自有人去通传大夫。
待他?一转身,就?瞧见床上人儿,手?捂着心口,蛾眉疼得紧锁,唇角却翘起欢愉弧度。
原本就?低沉气压,陡然间森寒刺骨,赫然如修罗爬出了地狱。
“想着大夫怎么还没来。”
魏清宁没必要火上浇油,淡淡应一声,扬手?去拔斜上方的玉笛匕首,奈何气力太弱,半晌拔不出。
鹰爪般大手?,忽然越过她头顶,轻松拔出,转而却以刀尖抵住她下?巴。
“还想杀了我,好去与晋王双宿双飞?”
陈昭鹰眼微眯,一字一顿:“你想都?别想。”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好情郎已经应下?婚事,三?日后?就?是别人的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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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阴鸷浓黑,兴奋化作嗜血的殷红,“他?始乱终弃,我帮你报仇如何?就?在?洞房之?后?,先阉割再虐杀,一寸寸片下?他?身上的肉,煮熟后?再沾点辣椒油,喂那新娘吃下?……”
“够了!”
魏清宁听得差点作呕,一把拍开他?手?,指着门口道:“我累了,你出去。”
“桀桀,真是好赖不分。”
陈昭讨个没趣,随手?将刀刃收进玉笛管内,扔进她怀里,“记得把粥喝了,否则那厨子、大夫、侍女都?得代你受过,自己掂量着办吧。”
“疯子。”
魏清宁收好白玉短笛,转而背对他?躺下?,将白色丝绸锦被拉过头顶。
他?气极反笑,轻戳着她后?背,“疯子让你吃完东西再睡,听见没?”
“……知?道了。”魏清宁不堪其?扰,无奈应声。
“啧,这才乖嘛,等?会给你买糖吃啊。”
也不知?那句话戳中他?,陈昭心情大好出了门,真真是喜怒无常。
然后?也是说到?做到?,大半夜的,不知?从哪真寻来了饴糖,轻轻放在?床头禅桌上。
细微响动,还是惊醒魏清宁。
察觉来人,悄悄松了口气,但也继续背对他?假寐。
陈昭兀自坐在?床边,轻戳两?下?她后?背泄愤,“我不就?比他?晚认识你几日么,至于那么死心塌地?”
自没人回应他?。
又略坐会,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陈昭才起身而出。
“殿下?,京城那边都?安排妥当了,晋王必当插翅难逃……”
门外,来人低声禀告,脚步渐远。
门内,魏清宁倏地睁眼。
殿下?……
莫非陈昭乃前朝皇室中人?
此前只推测出,梦中新帝是前朝人复国,却没料到?会是皇族。
若推论成真,一切就?说得通了。
陈昭那么桀骜之?人,愿意给祁安王办事,实则是拿祁安王当傀儡,想借机搅乱大铭。
再则,他?此前借刀杀掉拓拔野,如今名正言顺回蒙古继承皇位。
并且,手?握大铭朝堂机密,再轻而易举来夺取大铭江山,完成复国大业!
“咔嚓”
雨夜里,一声惊雷似是炸裂在?头顶。
魏清宁整个人僵作一块石头,心也沉沉而坠。
她得设法将这消息尽快传递给晋王,偏偏这会人被陈昭看得死死的!
更让她未料到?的是,晋王大婚当日真出了事,连共情蛊都?感?应不到?他?了……
这大夫身形很像晋王
三日后,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