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也心照不宣:“爱之深,责之切。皇兄最?是刚愎自用?,偏偏皇上常挑他错处。生母出身低,朝中对立太子一事已阻拦多年。”
“莫非他是想谋反?”魏清宁只觉后脊发凉。
她思及之前审讯时,那被柳倾妩打得皮开肉绽的副将曾言,此营生能谋取暴利。私下屯钱,招兵买马,待时机成熟,一举夺取皇城。
晋王平静颔首。
魏清宁惊愕不止,更是讶异晋王的平静,“王爷是何时知?晓?”
“自己想。”晋王含笑凝着她。
魏清宁以拳抵唇,略作沉思:“可是春猎?”
犹记得春猎归京后,晋王曾阻止她前往北疆,所以在那之前他已然知?晓。以及,楚为曾因反诗一事下狱,当时她曾推测,祁安王有把?柄落在晋王手?里而变相要挟。
但她和?楚为始终查无所获,“所以,王爷当初是以祁安王勾结拓拔野的证据,换得楚为自由。”
难怪他当时要以她除去官身、生育子嗣作为交换,这一举扳倒祁安王母子、为先皇后报仇的证据,代价比想象中还要沉重。
魏清宁的心也变得沉甸甸,垂眸失神:“您合该让我知?晓的。”
“然后呢,因愧疚而留在本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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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也坐到床上,轻抬起她消瘦偏尖的下巴,“习武一事也没来得及告诉你,害你伤得那么重,两厢抵消行不行?回?头将娇娇打发到外间,书房那半张床还留给本王行t?不行?”
说这话时,某个夜半爬床的小贼,表现出一脸可怜巴巴模样,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
真是好人坏人都让他做了,一时叫人无法拒绝。
“……能出去的话再说吧。”她脸一红,拂开他手?。
“这可得让本王好生想想。”晋王一瞬不瞬笑看那绯红朵朵精致小脸,“夫人既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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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终于迎来宣武帝的圣旨。
这期间,晋王没再露面,但魏清宁知道他在外定也在周旋。
也应重新获得玄武帝器重。朝中大臣开始明里暗里托关系, 往牢里送来各种吃食用度。
论?精美奢华,比那位狱卒妹妹所准备的要好上数倍。但这世间,锦上添花远不及雪中送炭更可贵。
魏清宁一一婉言谢绝。
唯独吴弛那份, 不好推却,“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上忙。但如果吴大人日后遇到难处,我会试着向王爷打探情况, 然后同你一起?想法子,尽力将损伤降到最低。”
“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本不该来给你添麻烦,但遇到这种事,我也不知道?该同谁念叨念叨。”
吴弛颓然坐在椅子上, “混吃混喝十几?年, 以为靠着老爷子能安枕无忧,没想到大树一朝倾倒。”
“一桌吃过?年夜饭的人, 说这话就见外了。”
魏清宁将他的话,一字不差还回去,逗得吴弛哭丧的脸忍俊不禁。
“其实我在想, 你这些年没跟着他做事, 实则吴大人未雨绸缪,这会反倒能分得干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吴弛眼前一亮:“我家老爷子还是挺疼我的。”
“不论?他在外如何, 至少是位值得尊敬的好父亲。”魏清宁拍拍他肩膀, “从现在起?好生为官, 日后来报答他也不迟。”
“我?”吴弛指着自己,“能行?吗?”
“最起?码官身还在。”魏清宁也指着自己, “即便能无罪释放,以我的身世,这辈子都不可能为官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