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一向深居简出的太后,恰巧且及时地推门而入,“我翊儿当年被逼放弃武功放弃一切,分明?是你亲眼所见亲手?所致。时至今日你旧事重提,离间他们父子,这是想让皇帝无人倚重,不得不受制于你?”
“自古就没听?过?拿一国皇帝作诱饵的,知?而不报更是罪加一等!”太后沉脸指着宣武帝:“你就纵着吧,害了自己不说,早晚得毁了我大铭多年基业!”
“母后息怒,儿臣自有分寸。”
太后骂醒宣武帝,无论是谁主动勾结拓拔野,祁安王隐瞒刺君一事都不可饶恕。
他再看祁安王的目光蓄满怒火,也充斥着失望与心痛,“你自幼就被朕带在身边,怎得就如此不上进?来人,将祁安王带回?府邸严加看管,无令永世不得出。”
“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日后一定改……”祁安王被侍卫托拽而出,哀求声?响彻大半个皇宫。
之前在晋王府有多傲慢得意,这会?就有多狼狈不堪。
往日被他打骂过?的奴才,路过?时不由狠狠吐口唾沫。
而被祁贵妃打压的宫妃,更是拍手?叫好,拜佛还愿,整夜欢庆。
***
刑部死牢
魏清宁趁着有精气神,坐在桌前写写画画,琢磨着如何破局。
她想,若父亲冤屈得解,侯府战功将多上一倍。以战功换宣武帝网开一面,或可死罪变流放。虽然往日荣光不再,但留得青山总归还有希望。
只是,如何能一举搬到萧山?
且不牵连晋王……
“不是让你好生休养?又不听?话,合该家法伺候。”
手?中的笔忽然被人强行抢走,熟悉温润的嗓音紧随而尽。
“……王爷。”
魏清宁不由起身,先是惊忧他也被关入狱,待瞧见王小花并?魏清兰远远站在牢房外面,转而如释重负:“恭喜王爷。”
“你还在里面,本王何来之喜?”
晋王从头到脚打量着她,心疼地捏了捏她凹陷脸颊,“在王府才养胖些,不过?几日,竞消减这么多。”
在王府白日两人也不曾相见,某人夜里偷偷到书房爬床的事,可谓不打自招。
“……还好,多亏有王爷帮衬。”外面还有人在瞧,魏清宁有些不自在,后退开几步。
“罢了。”晋王无奈一笑,摆手?示意她坐下说,“暂且再等上几日,回?王府后就让府医为你细致调养。”
魏清宁走到床边,坐下的动作顿了一瞬,柳眸闪烁出光亮:“敢问王爷,以何破局。”
“这几日有没有想本王?”
“嗯?”
这问题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晋王悠然坐在桌旁,单手?支头,昂头看向房顶,嘴角隐有弧度。
魏清宁凝了他会?,这位爷似在拿乔要谢礼。
挽救欺君灭族的谢礼,就问她有没有想他?
一时间,魏清宁心口痒痒的,像有只毛茸茸的小奶猫在打滚,“……共情蛊还在,王爷应有感?应的。”
实在说不出口,她垂眸看着脚尖,采取了迂回?之策。
“你呀,避重就轻。”
“王爷,您当真不在意?”其?实她提及共情蛊,主要想看他对此事的反应。
“换作别人,定留他不得。”
堂堂亲王的心思岂容他人侵犯?但晋王紧接着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不过?,宁儿除外。”
“你是我的妻,有了这共情蛊,本王日后再伤感?时,就不会?觉得孤单了。”
有妻的地方就有陪伴,有陪伴的地方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