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还是没有醒来。
幸好?多位大夫都再三肯定:“病人已脱离生命危险,只?要?精心调养,不日就能苏醒。”
如此,晋王紧绷的脸色,才稍有和缓。
转而余有精力,处理起魏清漪告密一事?。
“启禀王爷,那飞镖传信所言不假。经地下探子查报,王妃出城前,确曾命婢女去过陈宅。”
王小花止步在缂丝屏风外?,低声如实禀告。
晋王靠在床头,阖眼静静听着。
一宿未歇,这?会俊脸透着沧桑,眼下大片淤青,下巴也?隐有胡茬。
他也?没心思用膳,只?随手捡颗饴糖含入齿间,“既然这?么喜欢写信,那就让她写个够。日抄一千遍。若当日抄不完,次日另加一倍。”
片刻,饴糖被t?幽幽咬碎:“以血为墨。”
“是!属下即刻去办。”
***
“每次抄写一千遍,还是血书?”
惊闻晋王的命令,魏清漪只?觉晴天霹雳,百般不愿:“这?是想?要?了?我的命不成!”
“属下已将?王爷口谕带到,写不写随您。”
王小花如今,是连“王妃”二字都不屑得叫了?。
他冷脸转述完,面无?表情?走至门边。忽而顿足,看向侯在门口的莲儿,“就是你去的陈宅?”
“奴奴婢……呃!”
莲儿求饶的话还未说出口,喉咙已被一只?黝黑大手紧紧扼住。
“咔嚓”
纤细的脖颈,应声段成两截。
“啊!”
眼瞧着活生生的莲儿,就那么瘫软倒地,魏清漪和张婆子皆是骇然尖叫出声,仓皇抱团。
“王爷的命令。”
王小花又回身瞧了?眼瑟瑟发抖的主仆,“这?世间敢违拗之人,屈指可数。”
因为大多数人,已经不在世了?。
“我写,我一定写,我马上写。”
魏清漪连连保证,慌忙让张婆子去准备笔墨。
不,确切的说:只?有笔,没有墨。
王小花不再多言,留下两个侍卫看守,转而头也?不回离去。
寺院禅房内遗留下的阴霾死寂,久久不散。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魏清漪吮着火辣辣的十根手指,砚台里鲜血刺得她双眼亦是火辣辣的。
当晚,两个侍卫换岗之际,她低声吩咐:“张嬷嬷,你趁天黑设法去外?面寻个脸生老实的人,即刻给?母亲送封家书。她若再不来救我,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是是是,老奴定会不负姑娘所托。”
张婆子也?怕啊,恨不得现在就逃回侯府避难。
次日一早,远在侯府的魏母,就收到了?求救信。
惊闻晋王亲自出手惩罚魏清漪,每次抄写血书一千遍,心疼得她差点昏死过去。
“快,快去派人找清宁。”
关键时刻,魏母第一反应是求助魏清宁。
奈何下人跑断腿,满城都找不到人。
偶然提及晋王妃昨夜受伤昏迷,魏母随即反应过来,魏清宁在晋王府。
她不敢独自面对晋王,唯有去求助定北侯。
但如此一来,替寝的事?大抵瞒不住了?。
这?可如何是好??
一边是魏清漪的水深火热,一边是她极可能被定北侯扫地出门,魏母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
“夫人,咱不妨先买通那寺院的厨子,每日往二姑娘屋内悄悄送些鸡血,或许也?能蒙混过关。”
这?时,有心腹婆子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