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人的啄吻便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温凉的鼻息从指缝间渗透下去,宁馥吃凉微微晃神,直到又被时慈催促一声,才仓促地说出那本应柔情蜜意的“爱你”。
挂了电话,宁馥把手从宋持风手中抽回来,眯着眼开始小憩。
她没睡着,只是不满于刚才宋持风的故意作乱,这一刻也不想和他说话。
宁馥本来是装睡,但身体还真的越来越沉,从一开始不想睁眼到后来竟有些睁不开眼。
直到车开到熟悉的楼下,宁馥听见男人打开车门下车,身旁车门从外被打开,她整个人从副驾被他轻而易举地抱了出去。
这里他只上次来过一次,却好像早已驾轻就熟,抱着她下车,进电梯,按楼层按钮。
她就这样半主动半被动地装睡到家门口,直到要在密码门上输入密码的时候,才缓缓睁开眼。
然后正好对上男人视线。
宋持风的目光依旧从容,有余,带着点笑意,如同一句风趣却又恰到好处,并不让人感到冒犯的揶揄。
“不装睡了?”
“……”
既然被拆穿,宁馥也懒得装了,从他怀里下来按了密码。
门锁伴随一阵短促的音效开启,宁馥转身还没来得及说出那句‘晚安’,就被欺身而上的男人一把压进了漆黑的玄关。
第0020章 20.失落
客厅没有开灯,遮光窗帘拉着,缝隙间透进窗外一点点路灯的光,给整片客厅都笼罩上一层朦胧冷色。
男友的气味比男人的更快一步占领宁馥的嗅觉,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手抵着宋持风的胸口,别开头去。
“别在这……”
这里是她和时慈的家。
哪里都好,宁馥唯独不想在这里和宋持风做爱。
男人并未完全踏入玄关,房门无法闭合,走廊的光在男人侧身度了一层边,被他的身体挡去大半。
闻言,宋持风身体微微一顿,手捏着宁馥的腰,掌心熨着她侧腰的腰线,片刻僵持后,俯身而下,在她双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知道了。”
送走宋持风之后,宁馥神经松懈下来,才感觉身体有点重,尤其洗了个澡之后这种感觉更甚。
大脑浑得像是被谁搅合过,让她就连脏衣篓里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扔进洗衣机里,就被疲倦逼到了床上躺下。
她这一觉睡得昏沉,一直到次日下午,才在一阵一阵接连不断的手机铃声中缓缓睁开眼。
宁馥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起身,拿起手机的那一刻,看着上面一大串的未接来电,才总算稍微清醒些许。
现在竟然已经下午两点。
手机上时慈的电话和舞团的电话都来了十几个,宁馥正准备先回舞团一个电话,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宁宁,宁宁你在家吗?宁宁你在家的话开门好吗!”
敲门声又急又响,伴随着男友的呼唤,宁馥赶紧先放下手机,走过去打开门。
门外的大男孩就像是一只焦急的大狗一样扑进玄关:“你们舞团的人说找不到你,说你一上午没去舞团也没接电话,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
“抱歉……”
宁馥开口,声线沙哑到让自己都感觉陌生,时慈更是一听便有了判断:“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会突然感冒,吃药了吗,你睡到现在应该也没吃饭吧?”
他说着伸出手准备先探一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却看宁馥摇摇头,静静地凑上来抱住他。
时慈赶紧先把透着冷风的门关上,然后把羽绒服脱下,裹在女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