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哪个?”她问。
太?崖抬手勾住自个儿t?衣袍的衽边。
他缓声道:“何不帮我挑两枚?”
天冷,他穿得却不多。轻一扯, 便将衣袍扯落了, 松垮垮搭在手肘处。
奚昭这会儿却目露犹疑:“要不……你自己来?吧, 看着就疼。”
她将耳坠子往他手里塞,但不等?她缩回去, 太?崖就顺势握住她的手。
“左右是我疼,你又何必松开??”说话间,他掌着她的手,将那耳坠子抵上胸膛,“这坠子是你做的?”
奚昭点头:“刚好有剩余的银饰,练习驭灵术的时候就顺便打了几个。”
眼睁睁看着银针缓缓刺入,她又抬头去看他的脸。
却见他微张着嘴,呼吸也在瞬间变得急促许多。舌尖似有变成蛇信子的趋势,不过许是丹药起效,变化很快就又被压制下去。
她从他脸上瞧不出丝毫痛色,反倒压抑着什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双狐狸眼微眯着,隐约氤氲出些朦胧雾气。又因方?才?吃过药,眼底洇出些水红。
……
果然不是什么好药。
针已穿至一半,他忽低下头来?寻着她的唇,细细吮舐轻吻起来?。随着声落入耳中的闷哼,那耳坠子彻底扣上了。
奚昭却没?立即看见它,被他抱着吻了好一会儿,她才?在换气的空当里睃了眼那枚耳坠。
漆黑漂亮,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晃着。
坠子周围的皮肤本来?白净如玉,这会儿却被扎出薄红,显得分外靡丽。
“没?流血。”她道。
就算银针不够尖锐,往身上刺这么一下,不也该扎出血么?
太?崖的手滑落,转而握住她的腕,指腹压在腕骨上,轻轻摩挲着。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笑:“若真?流血了,看着不觉可怖么?”
奚昭反应过来?:“你使了术法?”
待他点过头,她忽用指腹压住了那枚耳坠子,打着圈儿按了两阵。
“那疼呢?”她分神瞥着他的脸,“会不会觉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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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他微仰着颈,原本烫红的面颊,随着短促的呼吸正?一点点褪去血色,变得苍白了些。握在她腕上的手,还有另一条搭在她身后?的胳膊,都?收紧许多。
“若将痛意也消了,嗯……从何撒气?”哑声送出这句,太?崖稍动了下手,指腹抵在她的指间,又将另一枚耳坠送入她手中。
奚昭便由着他掌住她的手,又将另一枚坠子也刺扣上了。
烛光掩映,两枚耳坠轻轻晃动,像是落在映霞白玉上的精巧贝壳,瞧着确然漂亮。
奚昭一时心动,顺带着将那条银链子也系在了他颈上。
“还剩了两枚。”她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两枚漆亮耳坠,比方?才?那两个要更精巧点儿,“还要往哪儿打么?”
太?崖这会儿已疼得有些昏沉了,面颊也如喝醉了酒般,手臂、颈上皆见筋脉起伏。
他微低下颈,托着她的手,而后?稍探出舌轻勾起其中一枚坠子。
奚昭:“……你!”
她实?在没?忍住,抬手就将他的脸推得歪侧至一旁。
太?崖轻笑。
侧过脸的同时,引着她的手压住那枚小巧耳坠。
也不知?使了什么巧劲儿,便轻松拨开?那坠子,随后?紧扣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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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抱着她,使她倚靠在了窗边。而后?跪伏在榻,仍由乌黑发丝从耳畔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