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脖颈工号牌挂在工位上,不舍地后退深深看了眼,抱起花盆往外走。

下电梯才从大厅往外,外头冷空气就倏地扑面而来。

带着临近下午闷热的潮湿,细细雨水倾斜洒落,将大理石地砖渐染成深块。

沈渝回头望眼大厅,工作两年的地方,想到日后再不会来此,心头就有些沉甸甸空落。

他掀下眼睫,正打算回身往外走。

不料直接被一道残风疾擽雨水浇了个透心凉,等雨水已然崩落至发梢和眉眼,才惊觉会溅到眼睛里要感染。

忙往屋檐下退,取下眼镜闭眼用袖口擦拭。

手中端着的兰花湿泥也因这下,顺着力全倒在胸口白色外套,沈渝一下搞得手忙脚乱,顾不上狼狈,草草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