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树又磨蹭了几秒,才皱着眉头继续道:“您那话…未免太尖刻了,纪先生方才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的。”

解予安听着一声不语,只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摇椅。

摇椅摩擦着地板的吱嘎声,给这空间平添了一丝寂寞。

·

夜幕低垂时,忽然刮起了萧瑟冷风,乌云乘风而聚,不多时飘起了绵绵细雨。

完成最后一套戏服的制作时,已经将近夜里十点了。

此时制作间除了纪轻舟,又只剩下了叶叔桐一人。

时间拖得太晚,即便完成了单子,两人也疲惫得无暇庆祝。

叶师傅匆匆收拾了东西就下班离去,纪轻舟也披上外套,去了趟书房,将某人叫了出来,一块回家。

雨雾朦胧,夜风吹拂在脸上,颇有些寒凉。

纪轻舟一手撑着大黑洋伞,一手拉着解予安的胳膊,因为彼此都沉默不言,脚步声落在石头台阶上显得越发清幽。

坐上车时,纪轻舟已累得快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