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柔柔的微笑,眼中漾着感动?的光芒, “世子对?我很好。”

“你这两次去书房有没?有嗅到额外的气?味?”方振索性?直问, 一步一步地指引她发现端倪, 他知道这也是世子的意思,从?世子没?有吩咐将药碗端下去开始。

“有!雨水的气?息,桂花的香气?,笔墨的味道。”薛含桃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末了才看着方振迟疑道, “还有一股苦涩的药味。”

方振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含糊应声,静待她提出下一步疑问。

他不会透露太多,但会隐约让她明白两分。

可是等啊等,少女就像是不染纤尘的露珠,一双纯净的眼瞳仍然带着感激的笑意,畅想着将来,“等我、日后学会作画赚了更?多银子,一定报答世子。”

这一刻,她似乎不再记得肩后的酸楚,浑身上下洋溢着日光的味道。

方振长长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别?的。

她究竟是真的没?去想还是在?装傻?第一次,他竟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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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含桃说?到做到,答应了果儿姐姐去拜访那位宫廷画师的徒弟,她就开始准备。

送礼肯定是要的,还好她的手里不仅有五百钱币还有抄书赚来的一两银子。想了想,她觉得福币送出去可能会体?面一些,于是认真用针线串了一小堆,心道明日再买些肉和酒。

崔伯翀瞟了一眼烛光下呼哧呼哧忙碌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宽袖长袍,走了过去。

“串起来作甚?”他随手掂起一串,指骨的光泽比铜铸的钱币更?显得贵气?。

“明日要用掉。”薛含桃眨眨眼睛,如实回答。

忽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急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原来已经到了世子入寝的时候。

还好自?己清洗过身体?了,她望向眼前的桌案踌躇片刻,自?觉地背对?着世子趴好,两只手臂往前放着。

这是一颗桃子乖巧献祭的姿态,不必他开口,也无需他强迫,朴实却诱人。

可是崔伯翀的体?内并无躁动?,抱着她不怎么柔软却很温暖的躯体?略作休息两日,他获得了另外一种满足。

很平静的满足,让他嗜血的渴望逐渐熄灭。

他俯身靠近,捉住了她的手腕,褪去了一颗桃子的外皮。

正当薛含桃咬紧嘴唇等着承受又狠又凶的冲击时,她发现自?己的手腕上被戴上了一个东西,叮叮当当似乎是漂亮的镯子,接着后背酸痛的地方也像是被涂抹上了凉凉的膏体?。

好久没?体?会过的舒服,她眯起眼睛,神态像极了偷吃瓜果的时候。

“今天不做。”崔世子将她的衣服重新拉上去,看她一眼,慢条斯理擦拭地指尖。

继而?,他迈步回到了帷幔里面。

夜里又不做了,还没?半个月,已经开始厌倦了吗?不对?,是长达半个月了,终于尝够了味道。

薛含桃的身体?因为被涂抹了药膏很舒适,可心里胀胀的,好似后背的酸楚转移了地方。

也不是,她本来就没?有资格酸楚。

要开心啊,自?己偿还了世子的一部分恩情,生活也能完全回归之前的正常了,每天坚持涂抹药膏,那些深入皮肉的印记也会慢慢的消失。

说?不定不必等到小皇子地位稳固,这里便能住进真正的女主人,除了名分上,没?有任何的瑕疵。

而?这一点,全是她的错。

数日未出现的愧疚铺天盖地袭来,薛含桃本能地看向自?己曾坐着睡过的角落,那里又有了新的帷幔,想来也一样可以将她的存在?遮住。

她将串好的钱币全部装进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