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美人儿被陆栩生败了风景。

长公主见状大怒,拂袖而起,

“陆栩生,我长公主府邸岂容你放肆!”

陆栩生大马金刀行过来,将颓丧无比的程亦安拉起藏在身后,眉目凛凛睨着长公主,

“陆某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说着不管长公主什么脸色,对着身后喝道,

“来人,将长公主府内所有男宠给我赶出去!”

话落,他身后闪出几十条身影,那几十条身影忽如旋风般窜去府内各处。

长公主还是头一回被人如此挑衅,恼羞成怒,“陆栩生,你这是冒犯皇室!”

陆栩生不屑地嗤了一声,懒洋洋的眉角歇着一抹肆意乖张,

“若是陆某没记错,上回我可是警告过殿下,万不能再掳我夫人入府,殿下既然敢做,那就承担后果!”

长公主气疯了,遥指他的鼻尖,“我何曾掳安安?你这是肆意挑衅!”

程亦安实在太了解这两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烈,谁也不服谁,她立即从陆栩生身后绕出,拦在二人跟前解释道,

“栩生,你误会了,我受殿下相邀,来府上喝酒品茶而已...”

长公主怒目而视,“你听见了?”

陆栩生没看程亦安,而是睨着长公主神态嚣张,“我说掳就掳了...”

“你有种!”长公主气得咬牙切齿,“来人,给我把陆栩生轰出去!”

可惜这时,长史打前庭方向急匆匆赶来,对着长公主大喊,

“殿下,官署区那头起火了,听说烧到了都察院!”

程明昱在都察院!

长公主这下心里跟着了火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一股脑往外奔,一面指着陆栩生喝道,

“你等着,本宫要你的命!”

眨眼间,长公主府的人鱼贯而退,程亦安也不知真假,连忙扑到陆栩生跟前,惊问,

“方才长史说的可是真?”

她倒是比长公主多了一分理智,没急着跟过去。

陆栩生嗤笑一声,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连同那云狐斗篷一掀,将她整个人裹在其中,连个鼻眼也不留了,大步往外走,

“声东击西之计而已。”不然长公主府邸的侍卫怎么调出去?

程亦安只觉天旋地转身子一轻被他猝不及防裹在怀里,闷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胡乱挣扎了几下,给自己挣出一线光亮,闷闷问,“我爹爹呢,他没事吧?”

“我还能真伤你爹?不过是烧了长公主在宫墙外的一个仓库而已。”

程明昱入主都察院后,长公主鬼使神差,逼着皇帝把都察院外一个仓库对换给了她,由此她在里头建了一座阁楼,远远能眺望都察院的方向,陆栩生烧得就是这一处。

程亦安还是担心,“毕竟是宫墙重地,你不怕明日言官弹劾,长公主去圣上跟前告状?”

“那也得有人查到我身上,此其一,其二,你觉得都察院会弹劾我吗?”

程亦安:“.....”

也对,都察院的人对长公主恨之入骨,言之凿凿这位长公主玷污了他们首座。

“可是,你也不必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我自信能安安稳稳出府,再说了,殿下其实没你想得那样霸道无理...”

“是吗?”头顶响起他阴森森的冷笑,

“男人都送到眼前来了,我看她是自个儿求而不得,专门寻我的不痛快!”

程亦安生怕他误会,立即辩解道,“不是,你误会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话没说完,人被陆栩生扔进马车里。

陆栩生气狠了,没跟着她上车,纵马往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