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甚至有时,许一年很长时间没有去时,暗中派人打电话,明里暗里地催促着,让许文尤把许一年带过去,让她瞧瞧瘦没瘦。

“况且,如果我跟你的‘女婿’分开的话,在法律层面上,一年只会被判给玉宁,届时那个时候,已经不是一年没有爸爸的事情了,而是一年要向别的女人喊‘妈妈’,而我,只是一个离了婚,丈夫孩子全都没了的倒霉蠢货。”

许文尤把事实全部摊开在许母面前。

电话那头的许母果然沉默了下来。

毕竟再怎么样,许一年最亲的人都是顾玉宁,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良久,许文尤张口还要说什么,就见电话已经被人挂断。

“嘟”一阵忙音。

顾玉宁听着,又慢慢朝口中塞了口小蛋糕,睫毛垂下,不知在想什么,但凭借许文尤对他的了解,已经从他细微的动作里,感受到了他的放松。

许一年坐在儿童餐椅上,吃着许文尤刚烤好的小蛋糕乖乖道:“爸爸,妈妈其实还是有一点用的,对吗?”

许文尤转头看他,视线里不知不觉带上了些期待,毕竟这是许一年第一次有夸他的迹象,许文尤甚至已经开始发散思维,想许一年究竟会说什么了。

“至少这个小蛋糕,烤得就很好吃。”话落,许一年笑嘻嘻地看着对面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许文尤。

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