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跟谁学得这个样子。

顾玉宁转身。

许文尤面上的咬牙切齿在一瞬间全部落下,温温柔柔地笑了声,道:“老公,累不累啊?要不我抱着一年吧?”

“……不累。”

如果不是顾玉宁清楚许文尤的真实面目的话,或许还真能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

许一年躲在顾玉宁怀里“嘻嘻”地笑了声,在被许文尤瞪过后,冲他做了个鬼脸,像是在炫耀。

毕竟因为妈妈做得那些事情,爸爸现在最爱的人,是他。

车内。

回去的路上。

顾玉宁和许文尤仍旧坐在前排,明明是同样的路程,只是回家的这条路,比过来时要放松了无数倍,隐藏在许文尤跟顾玉宁之间的那层隔阂与冰雪,因为许一年,得到了些缓释。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筒子楼里,许一年坐在沙发上,电视机里正播放着无聊的广告。

厨房。

顾玉宁正在许文尤的要求下,站在一旁看着他切菜做饭,美名其曰,培养夫妻感情,只是许文尤一身绸缎似得长裙,黑发红唇,怎么也不像是呆在狭小厨房里,为丈夫洗手做羹汤的人。

切菜声“哒哒哒”的响起。

许文尤轻声问:“老公想吃什么?甜品可以吗?我给你做好不好。”

顾玉宁吃了一口梨,是许文尤切好的,甜滋滋的汁水充盈口腔,吃人嘴短,顾玉宁再怎么不想开口,也还是说了,“都可以。太麻烦的话,就不做。”

“好哦。”

厨房灯光明亮,只是许文尤只打开了一盏,显得有些暗。

顾玉宁靠在墙上,静静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一整个下午,顾玉宁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许文尤在讨好他。

可横插在他们之间的真正问题,其实仍旧没有得到解决,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此刻温暖的一切,很像是暴风雨来的前奏。

果不其然。

在许文尤烤好小蛋糕,刚要开口向顾玉宁分享、撒娇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许母的。

原本轻松的气氛,因此莫名有些紧绷。

电话被许文尤按了免提,顾玉宁坐在餐桌前,一边听着电话那头许母温温柔柔的建议许文尤继续相亲的话,一边机械性朝嘴里塞着小蛋糕。

甜而不腻。

许文尤的厨艺很好。

顾玉宁眼神没有聚焦地落在一处,他仔细的想了很久,把许文尤跟他结婚后经历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其实这段婚姻,顾玉宁受益的地方很多,许文尤身为“妻子”这个角色,做得也很合格除了散播他家暴他那件事情。

所以顾玉宁愿意在许文尤说会学会如何爱他的时候,再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一个机会。

但这并不代表,他跟许文尤之间的问题已经全部解决了。

头顶灯光亮如白昼。

当许母在电话那头提出要许文尤回家一趟时,顾玉宁抬头,视线落在许文尤身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

“妈……”

许文尤安抚地看了顾玉宁一眼,像是在让他放松,“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的老公也很爱我,我已经不需要再靠所谓的相亲来引起他的在意了,麻烦这种事情……您以后就不用再跟我说了好吗。”

“你……”许母在电话那头还想说什么。

许文尤适时的出声打断,“妈妈,你也不想一年就此没有了爸爸吧?”

据许文尤所知,他的母亲、这名自诩尊贵优雅的许夫人很喜欢许一年这位乖孙孙,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默许许一年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