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左右瞄了瞄,凑近她说道,“我说出来二姨可别笑话我,我…我来约会的。”说着我低下头,露出三分害羞来,像个大姑娘。

“你小子开窍了?”长辈果然都对小辈的婚姻大事感兴趣,“哪家姑娘?年方几何?家里几口?咱们这大家大业的,可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挠挠头,“您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家里的生意帮不上忙,平日里也只会些写写画画的,大丈夫应先立业,后成家的。”

“你这孩子,还谦虚上了。”她果然笑出声来,“你这条件,放眼整个滨城,还不是随便选选?那姑娘来了没有?”她恍然大悟的看着我挤眉弄眼,“是不是在这房中?”

我点点头,“她不好意思呢,您别看了。”

我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就算掉着雨点也能听的清楚,寺院清苦,门窗墙壁都不厚重也不隔音,想来里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事儿我做的熟练,我为我的父亲打掩护已经多年了,我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他若惹了娘亲不开心,娘亲并不会说他什么,只会变本加厉的宣泄在我身上。

我怕了,我不得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说话间门开了,里面的少女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被人撞破的慌乱,我顺势将她往怀中一抱,对着刘夫人笑了笑。

“那二姨就不打扰你们了。”她窃笑着走开,想来是要回家去讲给我不问世事的娘。

我松了口气,说声抱歉松开她转身欲走,我没有跟我的父亲碰面的意思,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我一转身,身后站着一个人。

梅三站在我身后,手中拎着一把苍青色油纸伞,另一只手中拎着一只包好的烧鸡。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这就是哥哥说的有事儿?”他开了口,委委屈屈的,“就是来跟女子幽会吗?这也值得今天不回家去,让我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吗?亏我还怕你吃不惯这儿的素斋,特意给你去醉仙楼买的烧鸡,眼巴巴的给你送来,结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