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覆了厚厚的雪,脸颊结白霜,眼睫毛都凝了白,看见鹤亭,迟钝的目光落在那一个又一个的脚印里,最后看着鹤亭明艳的面容。
红色衣裳如冶艳的蝴蝶,白茫茫的天地中,只这一抹红生动夺目。
傻子开了口,声音嘶哑低不可闻,主人。
鹤亭皱着眉毛,傻子,他讨厌傻子。
鹤亭说,跟我进来。
过了一会儿,傻子动了动,拖着沉重的双脚,一脚深一脚浅地跟在鹤亭身后。
几步路,步步踩着鹤亭留下的脚印,红色的衣裳被风雪卷着,如同摇曳颤动的花枝。
一进去,暖意骤然袭来,傻子打了个颤,肩上带着雪絮。
鹤亭坐在长榻上,盯着那傻子看了许久,傻子一动不动,无知无觉地和鹤亭对视。
鹤亭说,我是主人?
傻子反应迟缓,过了几息,点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