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先是一高兴,继而有些心虚,他这可是偷偷去见了鹤亭,还同他坐着聊天聊了许久。郁宁脸上扬起笑,献宝似的,捧着柿子给谢盏看,往他嘴边送,说:“看,这是刚刚摘的,可甜了!”
谢盏瞥他一眼,笑着张嘴咬了口,溅出甜甜的汁,舌尖卷着舔他指尖儿,“宁宁好乖。”
郁宁手指抖了抖,赶紧缩了回来,脸颊红,眼神也发虚,不敢和谢盏对视。谢盏故作不知,只当没看见,自然而然地牵着他的手往回走。郁宁抓着谢盏冰凉的手指,过了会儿,轻轻摇了摇,谢盏低头看他,问:“怎么了?”
郁宁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了?”
谢盏道:“不是摘柿子去了吗?古刹中无聊,宁宁出去走走也无妨。”
“不无聊不无聊,”郁宁巴巴地说,眼睛望着谢盏,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含糊不清地说:“其实,我,我今天……去见了鹤亭。”
谢盏拖长嗓音慢悠悠地哦了声。
郁宁小声说:“你不要生气。”
他撒娇似的语气让谢盏很受用,可里头还夹着几分根深蒂固的小心翼翼,却让他莫名地不快。这些时日,谢盏情绪不定,郁宁不是察觉不到,一见谢盏皱眉,心里就更慌了,还当他不开心,伸手去抚他眉心,咕哝道:“谢盏,你不要生气。”
谢盏回过身,双手搂着郁宁的腰,身侧是长长的朱红回廊,围着漆红的栏杆。谢盏把他放在栏杆上,郁宁怕摔,两只手都抱着谢盏的脖子。
二人面对面,谢盏站在他腿间,低下头亲了亲郁宁的眉心,语气很温和,“我没生气。”
郁宁呆呆地看着他,“啊?”
谢盏笑了笑,“我不让你见鹤亭,是因为他到底是厉鬼,性子阴晴不定,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发疯伤了你。”
“至于鹤亭本身,我同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并不讨厌他。”
郁宁顿时松了口气,谢盏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轻声说:“宁宁,你记住,我不会生你的气,所以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郁宁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凑上去亲谢盏的嘴唇,说:“你真好,谢盏,你对我真好。”
临到黄昏时一场山雨突如其来,下了好几个时辰,雨声淅淅沥沥。
屋子里弥漫的情欲气息浓郁露骨,谢盏懒洋洋地赤着身去关了窗,郁宁抱着被子,借着昏黄的灯火,看见了谢盏后背的红痕,脸更红了,把脑袋埋被子里,又忍不住偷笑。
谢盏一回头就看见茧似的人,脸上浮现笑容,索性抬手臂囫囵地连人带被子都抱了过来,漫不经心地手伸进被子里抚摸少年人细嫩光滑的皮肉,直把人撩拨得喘不过气,脸颊红通通的,凑过来胡乱亲他。
谢盏嘴角翘了翘,坏心地偏开,郁宁亲了个空,哼哼唧唧地缠了上来,结结实实地亲着了才罢休,活像发情的小猫。
二人才经了一场激烈而温存的情事,身上汗涔涔的,谢盏爱不释手地摩挲他的脸颊,汗湿的头发,耳鬓厮磨十分缠绵。
郁宁喘着气,想起什么,叫了声谢盏,声音又软又哑,说他今天和鹤亭说了好多话。谢盏随口应了声,问他,“聊什么?”
郁宁歪脑袋想了想,说:“其实,他也不坏的。”
谢盏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看着还挺可怜的,孤零零一个人,”郁宁瘪了瘪嘴,谢盏听着,不是滋味儿,兜着他的屁股拍了一巴掌,说:“心疼?”
“小骚穴里还含着我的精就惦记着别人?”
郁宁捂着屁股哎了声,瞪圆了眼睛,赶紧澄清,“没心疼,我就是……就是这么一想。”
谢盏说:“想也不行。”
郁宁心里莫名地甜滋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