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便柔柔软软地往前,拿手背贴在男人光洁的额头上,徐柏舟是烧的厉害,额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便让他感到几分舒适,这回睁开眼来,眼底便清明了一些。
“林清河……”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林清河忍不住一抖,便巴巴地看着他,徐柏舟眯着眼似乎在审视着什么,接着,他起身接过林清河手中的杯子,将水送入口中,而后翻过身孩子气地回到被窝里。
林清河恍惚间想起他刚生下宝宝的时候,宝宝不到半岁就发烧了,小小的一团,在他的怀里哭泣,他试了无数种办法,一整宿不合眼地给宝宝降温,最后他的孩子才终于退了烧安静下来,乖乖地握着他的手指。
妈妈就是这样,他是宝宝的妈妈,他给宝宝喂奶,做饭,洗衣服,在宝宝生病的时候照顾宝宝,只有妈妈会做这些事。
林清河回过神,他蹲下身,在盆子里换着毛巾,再起身轻轻地让徐柏舟转过身来,后者烦躁地不想理他,林清河便近乎哀求与哄孩子一样地跟他轻声细语,直到那个年轻的男子转过身来,林清河将毛巾搭在他的额上为他降温,徐柏舟原本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角缓慢地松开了。
林清河静静地坐在一边,一段时间后弯腰为他换毛巾,擦拭他烧的滚烫的脸颊,就这样一整宿都不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