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驾驭的食材,心神恍惚却一丝不苟地做了一桌子的菜,最后林清河坐在餐桌边,开始等待自己的判决。

判决没有来,徐柏舟连着一周都不曾出现。

那个经理中途联系了他,给林清河打了一笔钱,这倒是让他没料到,在林清河可怜的妄想里,他以为他甚至要为徐柏舟替他出头而付出一笔不小的代价。

生活不论如何还得继续,林清河第一时间将钱送进医院,而后他再次踏上日复一日寻找工作的道路,这并不顺利,他没有文凭,处处碰壁。

偶有工作找到他,那暧昧的眼神饶有兴趣地勾勒着他的纤瘦的身躯,那是林清河熟悉的欲望。

但他总会想起徐柏舟冷漠厌恶的眼神,那个帮了他那么多的年轻男人,他一定非常厌恶他这种肮脏的人,而林清河真的不想让他讨厌自己。

所以他瑟缩着,就好像一个守卫自己已经不存在的贞操的可怜妓子一样,逃也似地在城市里没头苍蝇般的乱撞。

一周后,徐柏舟回家了,林清河正跪坐在地上认真地擦着桌子,听到门口的响声,他抬起头,正看到年轻英俊的男人从门口进来。

“徐先生!”林清河下意识地站起身,“您回来了……”

徐柏舟幽暗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林清河的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踌躇地看徐柏舟,后者微微皱眉,淡淡地嗯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径直上了楼,擦肩而过的瞬间,林清河注意到徐柏舟的脸颊有些病态的微红。

他常年照顾病人,在这方面有惊人的敏锐,林清河看着徐柏舟的背影,下意识地开口:“先生,您发烧了?”

徐柏舟的脚步没有停下,他一周飞了三个城市,为工作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何时发了烧,此刻只觉得浑身不适,只想回到床上休息,便回了一句:“我已经吃过药,先休息了,你自便吧。”

他不是没想过让林清河搬出去,尤其是在看到那让他极为不适的一幕后,这种想法几乎是在胸腔里愈演愈烈,可不知为何,明明给林清河一句话就可以让那个人卷铺盖走人,他却一推再推,直到忙碌的工作才终于让他不再思索那个人。

徐柏舟回到自己的卧室,困顿地倒在床上,鼻腔里萦绕的气息是他熟悉的清冷味道,周身都在发热,四肢越来越沉,就好像要坠入深不见底的冰冷海水一样,他不常生病,这次发烧却来得又急又凶。

林清河实在放心不下徐柏舟,便鼓起勇气穿过了那个男人给他划的楚河汉界,准备了药和热水到了楼上,这是他第一次上楼,来到徐柏舟生活的地方。

男人的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漆黑一片,装修风格冷淡,他在门口轻轻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回应,便犹豫着推开门进去。

徐柏舟的脸色不是太好,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露出的薄薄唇瓣有些苍白,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几乎是完全没注意到林清河进来了。

凑近了些,便看出徐柏舟微微皱着眉,此刻的他褪去了神色间那股与生俱来的疏离和冷漠,倒是显出几分孩子气和倔强来,正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徐先生,喝点热水吧,发烧了要多喝些水。”林清河温温柔柔地说,他轻轻用手背感受着徐柏舟的温度,只觉得烫的厉害,心下便是不由得揪紧了。

徐柏舟半梦半醒间,恍惚嗅到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气丝丝缕缕地萦绕在空气中,有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落在他的额上,徐柏舟微微睁开眼,正瞧见一个纤瘦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杯水。

林清河见他醒了,便上来细声细语地说:“喝点水,再这样要脱水了,喝水好得快。”徐柏舟烦躁的厉害,将头埋在枕头里,倔强烦躁地说:“走开!”

那漂亮的男人也不恼火,他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