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们一下子死寂了,前台的姐们差点从座椅上跌下去。
沈乘风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强吻过,彻底呆滞了十几秒,脑袋里情感神经那根弦断开了。
嘴唇,温热的,还他妈的得寸进尺想伸舌头进来。
沈乘风这下子反应过来,急忙用手推开李璟深,神色从慌张到愤怒,已经彻底被激怒。
可嘴唇就那么一下功夫被含得泛红,吸吮出的痕迹有点重。
沈乘风蹙起眉气得牙齿微颤,怎么也像是盛怒,反而更像恼羞成怒。
李璟深意犹未尽舔了会自己嘴角,“叔叔你别生气。”
沈乘风已经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准备行凶,必须为民除害,杀千刀的小流氓,不要脸
封运这次眼尖赶紧拦住,“老板老板,冷静冷静!”
李璟深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反正亲到了,横竖不亏,他侧着头笑容异常富含深意。
“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来这找你。”
话音刚落,沈乘风推搡开封运,直接拿烟灰缸往李璟深脑门砸。
“老子让你下辈子再来找我!”
李璟深躲闪开后,相当大摇大摆走出门,烟灰缸在地上打滚,声音异常刺耳。
沈乘风抬手擦自己嘴唇,眼神狠厉,气得想立刻马上冲出去把李璟深揍死。
“一个个站在这和木头似的有什么用!去,找人给我绑回来,直接喂狗”
封运擦擦冷汗,“老板您先消消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过会去他学校…”
沈乘风听见学校这两个字就莫名心情复杂,他和尧驯一样只读完初中,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对学府有些敬畏之心。
现在社会也不再是从前那个混乱的年代,能读上书考起大学多幸运的事。
妈的,说来说去都是哑巴亏。
沈乘风再次想起老李头,一辈子的教书匠文化人,他匆匆留下一句就起身走人。
“别让我再看见他,也不准去他学校。”
……
沈乘风回家时,发现门口还堆着那天留下的一箱核桃奶和已经彻底枯萎的野花野草 。
他嫌恶的眼皮子直抽搐。
操,小兔崽子,送礼还这么抠抠搜搜。
他也忘记清理掉这堆垃圾。
沈乘风把草花扔进垃圾桶,然后犹豫核桃奶要不要扔。
浪费不可取,扔了还不如拿去送礼,自己更不爱喝核桃奶,他一向只喝花生奶。
于是,沈乘风把那箱奶送给尧驯。
尧驯还挺乐呵,“过几天我就要回老家,谢了,刚好路上喝。”
沈乘风噢了一声,顺便八卦一下和宋怀文怎么样了。
尧驯特精,“好着呢,等成了我再告诉你。”
沈乘风哼哼唧唧挂断,没劲,二十八的人天天纯情,怕是连男人手都摸过,嘴更不可能,本垒打估计要等个好几年……嘴,嘴
沈乘风连忙去洗手台拿漱口水和电动牙刷齐齐上阵。
“呸。”
沈乘风端详镜子里自己,没忍住喃喃自语,“我魅力四射放光芒,男人都来强吻,怎么就碰不上个真爱……”
说来说去都是寂寞。
沈乘风无奈决定趁着台风前去寺庙拜一拜,去去晦气,顺便求姻缘。
外头夜色逐渐浓重,沈乘风躺在沙发上刷同城,找对象太难了,有钱人的女儿看不上暴发户。
他又要面子,只能全靠自己。
各种艳遇,各种前任,可是这么些年就没个超过三个月的。
他把手机关闭后死死盯着天花板,现在还被个小同性恋盯上,外加女朋友一个月分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