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
许戾走后将门带上,宋潋缓缓从怀中取出那用红绸布包着的木镯,眸光定定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又原封不动收起。
此番不同你争辩,信你靠你,总归是我先动的妄念。
带我顺利回到都中,许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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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许戾虽然话出口时果断霸气,但外面的天气却不是闹着玩的,命只有一条,他也不会掉以轻心。
集庆的地形其实是说好也行,说差也没问题。来客要是想走陆路去集庆,非得经过鬼冢峽,历朝历代,定都集庆的也不止大昭一朝,凡定都此地者,往往致力于修建栈道,以便通商往来。到了大昭,栈道已是极为完善,平日里走无甚风险。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墨砚此时还不知道此行凶险,他先前和宋潋不曾在冬日返回集庆,并且向来都是走的水路,鬼冢峽是第一次。
他穿戴好厚实的衣物,开始回马车内拿许戾先前买下的干粮,却在将它们装入行囊之际被打断。
“不要备干粮了,尽量让他们轻便些,行程若是顺利都用不了半日,回去再吃也是一样。”
墨砚依言将干粮拿下来,只是看着这一袋有些为难,问许戾,“这......扔了吗?”
“扔了干嘛?”许戾目光望向门口,见宋潋还没有来,对着墨砚说:“你沿着街边绕一绕,看到睡着的乞子叫醒他们给了就是。”
“叫、叫醒吗?我放在他们旁边不就好了。”
许戾耸耸肩,“随你,我是怕他们醒不过来。”
墨砚一噎,道了句“知道了”,抱着干粮沿街去找了。
三人来时拉车的马匹已经换了两次,到现在马车也要不了,许戾给墨砚找了件事情,自己也不闲着,看着墨砚先前要装粮的马并不满意,所幸去找了掌柜的交谈,亲自到马厩选了三匹被喂养的油光水滑的马,又向掌柜的要了布将他们眼睛绑好。
他牵着马走出来时,见墨砚已经回来,正和宋潋说着什么。许戾将缰绳分别递到两人手中,“走吧。”
路上行人不多,偶尔遇见一两个也大都行色匆匆,三人沿着大路走了一段时间,鬼冢峽就在前头。其实这鬼冢峽也就是个民间叫法,那时还没修栈道,意思就是鬼去了都得再死一次,也没人特意搞块石碑刻上字,说什么从这以后就是鬼冢峽。许戾向来的判断就是看这路,窄到一定程度了,那它就是了。
雪有了片刻的停歇,三人沿路踏出一条马蹄印,看样子,落雪以后,这条道他们是第一个走的。
“吁”许戾勒停马,前头不知何人摆了几根木头,围成一个简单的木篱笆,上头有粗绳捆上,看样子是不让人过去。旁边还查了个牌子,好像是个告示,许戾扫了一眼,看不懂。
宋潋也看到了告示,他上前查看,“封山了,说是明年开春才能放行。”
“噢。”许戾应了一声,开始观察起这篱笆,伸手摇了几下,“还行,没有很紧......”
宋潋在一旁扶住篱笆,打断道:“真要硬闯?”
“不然呢,难不成走到现在了还原路走回去?”许戾反问道。
墨砚也下了马走到两人身旁,看了眼告示犹豫着,“人都给封起来了,怕是不安全。”
许戾没管二人的犹豫,踹了几下篱笆让它松动不少,大约封山的人也是雪后来装上的,钉得不深,许戾没使太多蛮力就抬起一角。
墨砚看得目瞪口呆,结巴着问道:“真走啊......”
“什么时候和你开玩笑了,”许戾瞥他一眼,“过来搭把手,马还过不去。”
墨砚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向宋潋,却发现他已经走过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