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大主顾,书生等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听到,“写一封。”
“展信佳:
今在外寻人,望家中一切安好,归期不定,阿姊保重身体,替我向姊丈问安。”
许戾揣着信,他思前想后还是得和赵元端报备一声,就借了冬皇后的名,想必皇帝也能理解,他总不能出门在外让人代笔时一口一个“陛下万岁”。
他到县衙附近,将这张寻人启事贴上,心中难得叹了口气,这也不知方向是否对,只能这么找了。
留下刘鹰家的住址,和人说明消息的赏银,许戾寄出信,便回到刘鹰家中。
他预计在这停留三天,三天还不得消息,那也不必再抱有希望。
告示贴出去后第一天,消息还不少,可惜全是假的,许戾心知自己的赏钱不少,可他又不是傻子。
诸如什么昨日在妓院看到,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来者将穿了什么、和哪个姑娘、哪间房说得绘声绘色,许戾也是半个字不信。
“阁下去说书罢,是个生财门道。”许戾津津有味听半天,最后说了这样一句打发了人。
此外,有一些情报许戾要亲自出门核实,但无一不是败兴而归。
就这么折腾到第二日,许戾等到了墨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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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对于两人的再次相逢,许戾是高兴的,也是他单方面的。
墨砚见到许戾后脸上的犹疑消散,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成了气愤。
许戾被墨砚连推带跌地进了房间,又看他把门关上。
许戾:?
墨砚双手叉腰,生生拔高了气势。
他平常话属实不多,为此虽在许戾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半天,涨红了脸还是没说出什么。
“怎么了,宋潋…嗯,你家宋先生呢?”许戾看着奇怪道。
他这么一问,算是打开了墨砚的开关。
“你是不是抢了先生的玉簪?”
呃……这,当然不是。许戾眨眨眼,正色道:“不是抢,是自愿给我的。”
墨砚对这话一个字也不信。
沉默几秒,笃定道:“你给弄丢了。”
许戾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事到如今,不必多说,墨砚可以动手了。
但是以大局为重,墨砚强压了心火,皮笑肉不笑,“先生被马贼抓走了,就因为你弄丢了玉簪!”
这之间有什么干系?也不用许戾自己慢慢琢磨,墨砚就直说了。
镖队骤停之间,马蹄声纷至沓来。
“护镖!”
有人一声厉喝,外头响起金属刀剑交错碰撞之声,墨砚听得有牙酸,他掀出一条缝往外面打量,视野有限,看不出什么名堂。
墨砚忧心忡忡听着厮杀声响,颇为坐立难安,一个劲儿地把拿衣物往宋潋身上套,随时准备跑路。
宋潋也配合着穿上。
前方的马车夫勒着马,颇为镇静,还能有空宽慰二人。
“我威远乃聊城第一大镖局,今儿这马贼不要命了来劫镖,二位尽管放心,我随了这么多次镖,咱们不是浪得虚名的。”
宋潋听了话,冲墨砚笑笑,示意他安心,扬声道谢,“多谢大哥,我等没有不信的道理。”
墨砚听着,不由和宋潋耳语,“价开那么高,安全是应当的。”
宋潋不由哑然失笑,“怎又开始心疼钱了。”
这话说的,墨砚当下一撇嘴,“先生您算算帐,咱们已经开始典当东西了,不打算着些,哪来盘缠。”
宋潋微笑应和着他,“说的是。”
话提到这,墨砚开始盘算起财物,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