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郁结的心情一扫而空,傅砚辞忍不住想笑。

但终是克制住了,怕盛汐打他。

他蜷起手,虚掩住翘起的唇角,闷笑变成了一声轻咳。

他的汐汐啊,真是太可爱、太可爱了。

轿车畅行无阻,一路驶进了校园里,停在宿舍楼下。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谁这么大排场?直到看见傅砚辞从豪车上下来,弯腰抱出盛汐。司机在旁边撑伞,缓步送他们到宿舍楼里。

是这两位啊,那不奇怪。

他们只会在心中赞叹或轻哂有钱真好。要是他们有钱,也能在z大校园里办个通行证,让司机送到宿舍楼下。

回到宿舍,傅砚辞把盛汐抱到了浴室洗手台上。温热的毛巾兜头罩住了盛汐,擦拭着他的头发。

盛汐这会儿乖巧多了,也不闹他,乖乖坐在洗手台上,任由傅砚辞给他擦手、洗脸。

毛巾蘸了热水打湿,雾气氤氲。盛汐缓缓眨了眨眼,睫毛轻颤。傅砚辞给他擦脸,撩开他额角沾湿的鬓发。头发被撩了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盛汐的面颊洁净清纯,似无云遮蔽的月亮。他的鼻头小而挺翘,嘴巴粉粉的,脸庞潮润,眼睛一片澄明。

他其实没有淋湿多少。

吹风机的暖风轻柔拂在耳畔,盛汐被傅砚辞吹得晕晕乎乎想睡觉的时候,靠一丝理智强撑着。他支起困到耷拉的眼皮,轻轻搡了搡傅砚辞,模糊不清的睡音断断续续:“傅砚辞……你不处理一下吗?”

他意有所指,而傅砚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胸前被打湿大半的衬衫,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漫不经心拢了拢盛汐耳边柔顺的发丝,继续给他吹头。

傅砚辞看着镜中一点一点的小脑袋瓜,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子:“真不想睡觉?”

“不想。”

盛汐确定以及肯定,他只是在浴室里想睡,出来以后就清醒了。

他才不是小猪呢。九点才起的,吃了午饭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