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抓住江言澈的双臂,从背后反剪,脚尖旋转着向内发力,往他的背上狠狠一踩。

那一脚震得江言澈的身体不受控地往上一仰。

“老实点!”

江言澈被他踩在脚下,脊骨好像要断了似的闷哼一声。

他压着江言澈揍,每一拳都像下了死手,要把他往死里打。他一出手,江言澈就知道他是练过的,因为傅砚辞专挑那种外表看不出来伤势的地方下手,却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落到了他的筋肉里。

他沉默地受着,因为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公主的身边总是有很多狗,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敢上来表白,或许就是他现在这个下场。他咬牙隐忍着,额角渗出了血,不住地往下流淌,身体也像是受了内伤,一口浊气堵在胸腔不上不下的。

他早知如此,但并不后悔。

向盛汐表白,并非他一时鬼迷心窍,他今生今世的夙愿。

“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傅砚辞沉重的拳头雨点般砸在他身上,江言澈的手指紧攥成拳头,缓缓地缩起手指,双目猩红,颈侧的青筋暴起。

见江言澈被他打得东摇西晃,脸上青肿一片,鼻血不住地往下淌,傅砚辞终于收了手。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江言澈,上位者的气质带着一股让人畏惧的压迫感:“你不该让盛汐哭的。”

暗影下江言澈的神情不明,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扯薄唇:“打完了吗?”

这句话在傅砚辞看来有些没头没脑。他蹙了蹙眉:“什么?”

“刚才你是替盛汐打的,现在该轮到我了。”江言澈抬手擦去鼻唇沟的鲜血,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沉重的身躯摇摇晃晃。他看起来像一台零部件受损的战争机器,又像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的呼吸忽然轻薄了起来,隐忍到了极致,便是

他的眼底黑压压的冷戾,双拳握着栏杆,徒手一掰,那栏杆竟然咚锵一声掉了下来,被江言澈拎在手上。

他掂量着棍子似的栏杆,唇角噙着丝丝阴郁谲诡到让人觉得发寒的微笑,一步步地靠近傅砚辞。傅砚辞的近身格斗术再怎么精湛,也没见过像这样打不过就抄家伙的。

傅砚辞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

“还以为你多有种呢,也不过是个”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言澈一闷棍敲在了他的脚筋上,疼得他皱起眉,太阳穴簌簌直跳。他确确实实动怒了。

愤怒到了极致,傅砚辞反而冷笑:“行,挺有种,来。”

他边整理衣袖边朝江言澈走去,猛地一扭身攻向江言澈的肋下。江言澈这次早有准备,不会再被他偷袭,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开始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但傅砚辞刚才毕竟消耗了体力,江言澈手里还有武器,他总是忌惮的。生着铁锈的栏杆万一捅进了他的肉里,血流如注,那可就不仅仅是打破伤风针那么简单了。更何况傅砚辞很护着他那张脸,毕竟还要靠脸在盛汐那儿谋求好感,破相就不好了。

他打得有点克制,还要分出精力来防守,而江言澈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肌肉骤然爆发出无休无止的力气,打起来架来狠得跟不要命了似的。

傅砚辞渐渐落于下风。

他被揍得闷咳一声,头向一侧偏去。江言澈的拳头力气大得让他的脸颊疼得近乎麻木,嘴角也缓缓渗出了一抹血迹,被他用手背擦去。

“第一,盛汐是自由的,不是你的所有物。”

“第二,你不该拦着我不让我向盛汐表白。”